-我有一種鳩占鵲巢的羞恥感。
我掙脫開他的手從椅子裡站了起來。
這裡樓層太高了,從落地窗往下看看得我有些頭暈。
莫修站在我的身後,他的聲音飄浮在我的頭頂上。
“你不要覺得有任何不適,楚顏,你要珍惜你現在所得到的。”
我轉頭看著他:“我不想要這些,我現在有我的咖啡館和我的朋友一起經營,我非常的愉快。”
“你也可以繼續經營你的咖啡館,我剛才說過了,你不用天天來公司裡,什麼時候開會你再來也可以。”
他頓了頓又繼續說:“你應該清楚,這些你不接受也得接受,板上釘釘的事情,而且這樣的好事情,别人做夢也做不到,所以如果你再猶豫和推遲的話,那就顯得有些假了。”
莫修說話的時候語調一直是平的,我發現他的氣場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。
他的眼神冷冷的,不論我說什麼,他彷彿都不信。
我忽然頹然,不想再為自己辯解半分。
隨便他怎麼想我,我也不在乎我在他心裡是個怎樣的形象。
一切都等我媽和周逸生回來再說。
我愣神的功夫,門被敲開了,一個女孩子站在門口,我認得她,她是周蘇城的行政秘書。
莫修向她招招手,秘書走了進來。
莫修介紹:“她姓賈,從今天起就是你的行政秘書了,你以後有什麼行程上的安排有什麼工作都可以去問她。”
“可她不是周蘇城的秘書嗎?”
“周蘇城現在在拘留所裡,你覺得他現在還需要秘書嗎?”
我啞然,賈秘書朝我點了點頭:“楚總。”
這個稱呼,真的聽得我特别不自在。
“周蘇城雖然人在拘留所裡,可是他的職位還在呀,我現在用他的辦公室和他的秘書,這算什麼?”
“他的工作也得有人做,我一直在做他的工作,你如果想幫他分擔一些也可以,一切等到他出來再說,不過他什麼時候出來都不好說,也許三年五年,也許十年八年。”
“二審還沒開始你就判了他的刑?”可能我語氣略微激烈了一些。
莫修下意識地看看身邊的賈秘書,然後揮揮手讓她出去。
等賈秘書出去之後他才說:“周蘇城對你做過那麼多過分的事情,害你坐了牢,又間接害死了你的鄰居,現在他還綁架了你母親,直接斷了她一截小指,我怎麼沒在你的臉上看到半分對他的恨意呢?”
“現在連法官都沒判決他有罪,我們憑什麼判決?”
“現在不是他有沒有罪的時候,我現在說的是你為什麼不恨他?”莫修盯著我:“你到現在還愛他?楚顏,我是不是要誇一句你長情呢?”
我轉過身,走到窗邊,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和車流。
莫修走了過來,在我的身邊站著。
他用一種聊天的語氣慢慢地開口:“以前我還在做一個舞者的時候,從來沒覺得站在高處往下看的滋味是什麼樣子的出言,我不管你是真的排斥還是假的,總之等你習慣了之後,你會感激你現在所得到的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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