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一整個晚上我都沒有接到任何電話。
所以警察論斷這不是普通的綁架勒索。
警察又問我們或者是我母親有什麼仇人沒有?
我告訴他們三個字,周蘇城。
警察面面相覷,晚上他們已經傳喚過周蘇城了,估計是一無所獲,才放了他的。
第二天早上警察撤走了,我們該做什麼還是得做什麼,咖啡店也得照常開。
收到了那根斷指,雖然被警察收走了去做DNA檢測,但是我神色如常的去開店也著實令阿貓驚奇。
但我來來回回面帶微笑的招呼客人的時候,阿貓一直歪著頭看著我。
“看我乾什麼?三號桌的咖啡,趕緊去磨。”
“你真是對你媽一點感情都沒有嗎?還是在硬撐?要不然你先回去陪陪小西吧,這裡有我。”
“小西去自習室上課了。”
阿貓歎氣:“楚顏,你這麼冷靜,會讓别人覺得你很冷血。”
“哪個别人?”
“三號桌催了。”服務生跑過來跟我們說。
我推了一把阿貓:“趕緊去吧。”
不管是誰覺得我冷血,别人也好,阿貓也好。
我承認我不想讓我媽死,但是我又覺得她是活該。
她明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還冒冒然地回來。
回來也就罷了,她還去見周逸生。
我覺得我媽就是在找死。
我從來不認為她對任何人除了她自己,會有超越生死的情誼。
打死我都不相信。
可不管怎樣她都是我媽。
快到下午的時候,我接到了警察的電話,他們告訴我經過DNA比對,那枚斷指是我媽媽的。
我自己沒留意到我當時是什麼表情,但是事後阿貓說我的臉刷的一下就白了。
阿貓不停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。我沒心思跟他說話,握著手機跑出了咖啡館。
這個時候我忽然很想吸菸,本來我是想到商場大門外去吸菸的,但是左拐右拐,這商場彷彿是個迷宮,我怎麼都拐不出去。
我隻能躲在一個角落裡,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點燃了香菸。
無煙紙抽了半支,我不知道商場的這個死角裡居然也有煙霧報警器。
在紅燈閃爍報警器嘶鳴這一瞬間,天花板上的報警器開始噴水。
我很狼狽地抬頭呆呆的看著頭頂上的煙霧報警器,那水便澆了我一頭一臉。
直到我手中的菸頭熄滅,報警器才不再嘶鳴。
等會應該會有保安趕過來,我不想惹事,丟掉手裡的菸頭就倉皇而逃。
我走路沒看人,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。
我趕緊道歉,抬起頭的時候,卻發現我撞到的那個人居然是周蘇城。
好巧不巧。
其實也不算巧,這個商場就是他的,在這裡碰到他也沒什麼奇怪。
他看到我這副樣子顯然嚇了一跳,立刻扶著我的肩膀問我。
“你怎麼了?”
我這樣子顯而易見,外面豔陽高照,我自然不是被雨淋。
我抖開他的手,不想跟他解釋太多。
我往前走了幾步,忽然想起我媽的斷指,又停住了。
我回頭注視著他。
周蘇城一如既往的那麼帥,也是一如既往的那麼鎮靜。
他看我的眼神中,甚至能看出一些關切。
他什麼時候戲演的這麼逼真,連眼神都能武裝到。
他向我走了一步,我退了一步。
然後我很認真的問他:“我媽死了還是活著?你到底要怎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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