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周蘇城走了。
不論發生什麼事情,他總能全身而退。
儘管知道我媽的事情隻有可能是他做的,但是我們找不到證據,拿他毫無辦法。
我站在原地,眼睜睜地看著周蘇城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。
我覺得我媽這次回來簡直就是送死來的。
她明知道周蘇城不會放過她。
她還明目張膽的來看周逸生。
如果她暗戳戳地回來不接觸到周逸生的話,有可能周蘇城還不會動她。
但是我想周逸生一定是在周蘇城的監視下,所以這裡有任何風吹草動,周蘇城立刻知道。
後來警察來了,我們每個人都做了筆錄。
周逸生咬牙切齒的跟警察說了周蘇城的名字。
“一定是他,一定是他綁架了煒煒,抓他!把他抓起來!”
看到周逸生如此仇恨的面孔,我不難想象到若乾年前他要離開周蘇城和他母親的堅決。
周逸生這一輩子是被我媽套牢了。
不論我媽怎麼對他,到最後他始終要拋棄妻子。
警察說他們會立刻傳訊周蘇城,如果我媽跟我們聯絡或者是綁匪跟我們聯絡的話,讓我們一定馬上報警。
警察走了之後,醫生給周逸生打了一針鎮定劑,他才沉沉睡去。
我和林慕齊離開療養院,毫無收穫。
我疲憊不堪,林慕齊送我回去。
我靠在副駕駛的椅背上,渾身綿軟,沒有一絲力氣。
突然林慕齊的手附上了我的手背,我扭頭詫異的看著他。
他目光溫淺,笑容妥貼。
“晚上睡個好覺,不要太擔心,我想周蘇城應該一時半會不會拿伯母怎樣。”
我看著他放在我手背上的手,那手指白皙纖長,和文然的也無異。
我看了許久,他才把手從我的手背上挪走。
一切都自然而然。
如果他不是一個我很熟悉的人的話,能做出這樣的舉動,那就說明他是一個交淺言深的人。
幾個小時前我們才剛剛見過面。
我對這個林慕齊始終有一種複雜的感覺。
他的外表跟文然太像了。
但是他的內核又是陌生的。
他就是向披著文然的皮囊的另外一個人。
彷彿鬼上身。
想到這裡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。
他立刻就看見了,把車內空調的溫度打高了。
“你稍微等一下。”
他忽然把車靠路邊停下來,然後下了車去後備箱拿個什麼東西。
接著回到車上向我探過身子,將一張柔軟的毛毯蓋在我的身上。
他很細心地幫我蓋好,甚至還往上拉了拉,一直拉到我的下巴處。
整個過程中我用一種我自己都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他。
他似乎沒有留意到我的眼神,幫我蓋好毛毯就縮回身子繼續開車。
我縮在毛毯裡淡淡的說:“林先生很會照顧人呢?不知道林先生可有家眷?”
“沒有,不然伯母也不會把我介紹給你。”
我扭頭看他,他發動汽車的同時又飛快的看了我一眼。
“這樣看你的表情,好像還不知道伯母為什麼要把我介紹給你,在馬來的時候,她就一直說我們一定很合適,她一直看我很親切,她說你很漂亮,我一定會很喜歡你的。”
他轉過頭去,將車向前方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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