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今天周蘇城帶我去醫院看病，好像沒有看出一個名堂，但是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卻有一個質的飛躍。

雖然我現在不是太確定，周蘇城忽然吻我，和對我說那些話是發自內心的，還是有所打算？

但至少我和他目前的關係向前跨了一步，沒有再停留在原地。

回去之後，周蘇城跟周嫂打了聲招呼，囑咐她燉點補品給我吃，然後他就走了。

周嫂笑容可掬地問我：“楚小姐今天去醫院裡看的怎麼樣？”

我說：“醫生說我是心理病，沒關係，你放心我不咬人。”

我是開玩笑，但也許一點都不好笑，因為周嫂看著我連笑容都漸漸的臉收起來了。

我有點尷尬：“那周嫂你忙，你如果沒空的話可以不用管我，我不用吃補品的。”

“我給你燉了燕窩，我進去看鍋，楚小姐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？”

“怎麼了？”

“老太太還在香堂讓我幫她點香，麻煩你能不能幫個忙？”

這種捎帶手的事情當然沒問題，於是我就順著走廊走到了儘頭的香堂。

周老太太常年都在香堂裡很少出來，所以我住進周家這麼多天也沒見過她。

一進去我便聞到了很濃鬱的檀香味，我不太喜歡這種味道，因為每次去掃墓的時候，給文然點香都是這個味道。

香堂內的視線不太好，有點黑，隻靠著案桌上的燭光照明，視線不好。

所以我看了一圈也沒找到老太太。但我看到了案桌上的香爐，隻要幫她把香點起來就行了。

我在案桌上摸到了火柴，當我擦亮火柴尋找檀香的時候，一抬頭看到掛在案桌後面牆上的一副照片。

照片上是一個女人，三十幾歲的模樣，很漂亮，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張臉。

我努力辨認這張照片，忽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。

“我的蘭蘭。”我嚇了一跳，立刻回頭，看見周老太太佝僂著背站在門口。

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冒出來的。在這個相對幽暗的環境中，周老太太的忽然出現嚇了我一跳。

三年不見她比以前更加蒼老，她拄著拐彎著腰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。

我下意識的後退，她走到我的面前來，瞪著紅紅的眼睛端詳著我。

“念真啊。”她忽然拉住了我的手。

她的手又涼又枯瘦，冷的我一激靈。

“老太太，我不是念真。”

她眯起了眼睛仔細打量我：“你不是念真，你是蘭蘭。”

我不知道蘭蘭是誰，她忽然抓著我，把我拖到了照片邊，踮著腳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。

别看她瘦，力氣卻出奇得大。

我也不敢使勁推開她，怕傷到了她，她畢竟垂垂老矣。

“蘭蘭。”她看看照片又看看我，忽然臉色大變，猛的推開了我。

“你不是蘭蘭。”老太太哭叫起來，聲音淒厲，著實嚇住了我。

我從來都沒有說我是蘭蘭，是她認錯人了。

我不知道是該拚命安撫她還是先逃走，但是她情緒激動，我怕她不小心跌倒，隻能任由她死死地扣著我的手腕。

她喋喋不休地哭叫著：“蘭蘭，我的蘭蘭，你死的好慘啊，你被狐狸精給害死的，我的蘭蘭啊...”

我好像知道蘭蘭是誰了。

她是老太太的女兒，周蘇城的媽媽。

老太太的哭聲彷彿一記鞭子，她每苦喊一聲，似乎就在鞭打我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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