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這還用搞清楚嗎？這不已經顯而易見嗎？

我笑著反問他：“這就是做小三的代價呀，不是嗎？”

“所以，你真的覺得你自己做錯了嗎？”

以前我可能從來沒覺得我自己做錯，但是現在，殷念真死了，文然也死了，我的孩子也沒了。

還不夠錯嗎？

“沒那麼簡單，楚顏，一切都沒有那麼簡單。”

我聽不懂莫修的話，我莫名地看著他。

“什麼沒有那麼簡單？”

“你有沒有想過，你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，為什麼是你呢？”

我不止一次地想過，但是想這些有什麼意義呢？

因為已經是我了，而這些也已經發生了。

“明天早上8點，我在你家樓下等你，我帶你去尋找答案。”

“什麼答案？”

莫修伸手招來一輛出租車，拉開車門把我塞了進去。

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
我回到家裡，霏霏過了一會兒也回來了，她應該聽說了在比賽現場發生的事，一看到我滿臉的傷，扶著我的肩頭就憤怒地叫起來了。

“他們怎麼能這樣？你的私生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？你隻是教跳舞的，他們管那麼多？憑什麼把你打成這樣？我要告他們，我要讓他們把牢底坐穿！”

“不用了。”我有氣無力的：“我跟警察說過了，我不追究了。”

“憑什麼？為什麼？他以為他們是誰，憑什麼站在道德製高點來審判你，他以為他們自己有多乾淨？”

霏霏吵得我腦袋疼，我已經不想糾結我今天挨這一頓打到底有多冤枉，有多委屈。

我問霏霏：“校長沒找你麻煩吧，會不會影響到你？”

“不會，放心吧。”霏霏大大咧咧地說：“我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的，再說我也不怕，東家不打打西家，樺城那麼多舞蹈學校，我有什麼好怕的？”

“對了。”霏霏又雀躍起來：“我上次報名的那個舞蹈比賽，因為前段時間爆發的流感延遲了，楚顏你想不想報名？因為有好幾個選手退賽了，我聽說大賽還開通了複試的視窗，你可以去試試看。”

我現在對這些已經完全提不起興趣，我腦子裡隻迴盪著莫修跟我說的那句話。

“你難道不想知道，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嗎？”

我想知道呀，我從周蘇城的口中可能永遠都沒有辦法得知。

所以，我不管莫修抱著怎樣的目的，但我想知道答案。

“比賽的事情以後再說吧，我現在沒這個精力。”

“那你就先休息一陣子，工作的事情你彆著急，慢慢來。”

可是小西的學費慢慢來不了，前段時間她被周蘇城弄進了貴族學校上學。

她已經轉過一次學了，我不能總是，讓她轉學，會影響她的學習的。

但周蘇城的錢我不想再用，所以我現在在苦苦支撐著她高昂的學費和輔導課的費用。

還有半年她就高考了，我隻需要撐過這半年就行。

霏霏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，也忍不住歎了口氣，捏了捏我的肩膀說。

“楚顏，我真心覺得整件事情你都沒錯，你隻是為了别人一直在付出，有的時候人自私一點，可能就不會活得像你這樣辛苦。”

霏霏就是我的人生導師，可惜我明知道她說的可能是對的，但是我卻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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