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口的隨從都是一陣驚訝,看著眼前的來人,甚至全都身體僵硬,呆住了!
什麼情況?
……主上?眼前這人,是主上嗎?
這裡除了主上,沒有人能隨意走動……但如果是主上本人的話,為什麼……一夜間竟換了髮型,換了裝束,換了衣著,換了風格,甚至人還莫名坐在了輪椅上?
沒聽說主上的傷有嚴重到需要坐輪椅的地步啊!!
等等……
這模樣怎麼有些熟悉?
其中一個職位比較高的屬下吸了口氣,然後瞪大了眼睛,差點忘了一口氣還未吐出來。
這這這!
眼前司徒珩的樣子,竟像極了帝國那位時家九爺!?
那種沉鬱而神秘,無波無瀾又彷彿隨時能取人性命,摸不清看不透的樣子……像極了那位爺。
更别提此刻髮型和衣著,全都一模一樣。
還有那輪椅!
隻要見過時九爺的人都知道,他向來是坐著輪椅的。而那個輪椅通體黑色,看起來十分高級,而且擁有無數神奇的能力,是天底下獨一份兒的,非常特别,隻要看過的人便不會認錯。
但是那輪椅和眼前這個,竟……幾乎一模一樣。
眾人反應過來自己看見的究竟是什麼畫面之後,當即齊刷刷低下了頭,再也不敢多看一眼,隻恨不得立即將自己的雙眼戳瞎,再將剛才那段記憶完完整整的刪掉。
堂堂eon的主人,馳騁黑白兩道,被無數人恐懼著的魔王han……此刻竟然在模仿另一個男人……
這要是被外人知道,該是怎樣爆炸性的新聞?
沒錯,司徒珩正是在模仿時淵穆。
他將從前屬下傳過來的,關於明昭和時淵穆相處的照片和點點滴滴,全都一一翻看,並且將所有細節記在心中,再一點一點調整自己的樣子……
做這一切的時候,他的手指每分每秒都泛著白,彷彿用儘了自己所有的力氣,才能使上力氣,去一頁一頁翻動關於他們相處的一切。
那些畫面,一點一滴越來越清晰,組合成了二人一路走來的美好風景。
指尖隱隱翻出了血痕,雙眸佈滿了紅血絲,可他卻並未停止。
他修剪自己的髮型,改變自己的髮色,甚至命人立即去裁剪相似的服飾,一切的一切,他像是將自己放在了淩遲台上,一刀一刀親手割下一片又一片血肉。
痛徹心扉。
他熏染上木質香,再去命人找出來一架輪椅。
時淵穆的輪椅在他這兒有另一個相似的,其實並不稀奇。畢竟當年小昭兒的所有作品,不管她告不告訴自己,他都暗自調查清楚了。
許多東西,甚至他都偷偷收藏了一份。
一切,就這樣準備就緒了。
他見時間差不多了,便命人趁著明昭還沒醒,將夢藥放入針劑中,徑直輸入明昭體內。
這也是為什麼,她明明沒有吸入空調管道的氣體,卻仍然感到眩暈混沌。
他感到自己算無遺策。
精心算計著,讓自己擁有了作為替身的機會,就這樣,恰到好處地出現在了她眼前。
司徒珩操縱著輪椅,慢慢向著明昭靠近。
他心跳很快,慌亂又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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