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老,朕當然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柳生雪姬她…”
周擎天想了想,決定還是不要繼續說下去。
他擺了擺手,示意讓田橫退了出去。
……
西北方向吹來的風呼嘯而過,周擎天突然感覺內心平靜了許多。
他揚了揚身上的塵土,一步邁出太極殿。
寒風凜冽,融化的雪水順著蒼黑的簷瓦留下,滴落在地。
吹過光禿禿的樹枝,使其搖晃,發出陣陣野獸般的嘶吼聲。
周擎天坐上魏忠賢準備好的轎輦,一行人準備就緒,將其抬起。
隻聽一聲‘擺駕玉蟬宮’,轎輦吱扭吱扭的晃動起來。
安靜舒適的轎輦之中,周擎天終於可以閉目養神,享受著隻屬於自己的片刻寧靜。
而此時的玉蟬宮,可以說是别有一番生機。
自從慕容婉兒擅自決定,將周天齊這個不滿五歲的小兒養在自己宮裡。
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…
原本寒冬將至,整個後宮了無生機,令人倍感蒼涼,慕容軒轅又因整個大周被誣陷,抓入地牢。
慕容婉兒的心裡本就不好受,整日裡便足不出戶,玉蟬宮也一向大門緊閉。
可如今,慕容軒轅被抓的誤會已經解開。
宮中又多了個整日裡隻想著吃喝玩樂的天齊皇子。
慕容婉兒所在的玉蟬宮儼然變成了整個後宮之中,最為鬨騰,聲響最大的地方。
就連圍其附近的牡丹宮和玉玨宮也十分受影響。
一抹冷意寫在臉上,一雙媚眼晃然眨個不停。
蘇媚躺在床榻上,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房梁頂。
待遠處再次傳來幾聲清晰明瞭的響動…
蘇媚終於再也耐不住自己那火爆的性子。
她猛然起了身,怒目圓睜,追著響動跑出門外去,嘶吼開來。
與此同時,她身為昭儀的姿態瞬間全無。
貼身婢女靈兒見狀,也趕忙迎上去阻止起來。
“吵死了,吵死了,當真是吵死我了!”
“哪裡來的野猴子,整日養在那玉玨宮中吵吵鬨鬨,叫人頭疼,怎麼,當後宮裡是養了一群死人嘛!”
“不行,本宮今日非要去找那個慕容婉兒理論理論!”
“問問她為何要閒的無事,攬這樣一份麻煩來!”
隻見,蘇媚一時被氣昏了頭,她擼起袖子,提起裙襬來,臉紅耳赤的向著宮門口衝去。
“娘娘,娘娘,您這是做什麼!”
身後的靈兒趕忙上前攔著,她皺起眉頭,一臉為難的說道:“娘娘可千萬去不得,去不得!”
“為何去不得?”
蘇媚看不過眼,小臉漲得通紅。
“本宮又不是去找慕容婉兒的麻煩,我是去問問那柳生雪姬的好兒子,能不能快快將嘴巴閉上!”
“他若是不出聲,本宮能開心好幾天!”
靈兒一聽蘇媚這樣口無遮攔的咒罵天齊皇子,嚇得瞳孔緊縮,後背冷汗直冒。
“娘娘真是被天齊皇子的吵鬨聲氣的衝昏了頭,怎的越說還越離譜了呢?”
“天齊皇子的身上是有南蠻女王的血統,可娘娘别忘了,他還留著陛下的血,陛下的啊!”
靈兒一番苦口婆心,不禁讓原本準備衝動行事的蘇媚有了一定思量的機會。
隻見,她定了定神,咬牙道。
“那難不成我就整日聽著這孩子哭鬨玩樂,吵得人雞犬不寧?”
“這麼說來,我倒是想起來,玉玨宮本應該離著玉蟬宮更近些,怎的這貴妃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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