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婉兒並沒有迴應,隻是她的臉色變得異常的沉痛,像寒冰一般冷,像岩石一般凍。
接著,田橫伸手一揮。
已經被五花大綁好的慕容軒轅,在一行黑壓壓的人馬帶領下,迅速離開了慕容府。
隻留下癱軟在地上,泣不成聲的慕容婉兒。
她紅著眼,望向哥哥遠去的背影,定定的皺起眉頭。
“扶我起來。”
“娘娘…您…”
“快啊,扶我起來,我要去醉仙樓。”
聽到慕容婉兒這樣說,一旁的婢女趕忙勸解道。
“娘娘,您去醉仙樓做什麼?”
“您是當今皇後,不稟告聖上,擅自出宮已經不合規矩,醉仙樓那樣的地方您更是去不得的!”
沉默了一會兒。
慕容婉兒緊緊的咬著嘴唇,艱難喘氣道:“早知道是這樣,不如不做這個皇後。”
“如若我哥哥被關進地牢,慕容府的榮耀不複存在,我還做什麼皇後,豈不是讓慕容氏上下蒙羞。”
慕容婉兒一臉無慾無求,放聲說出了大不敬的話。
婢女聽著,急忙製止起來。
“皇後孃娘快别說了,隔牆有耳,這話要是被聽去,我們是要掉腦袋的。”
“哼。”
隨即,慕容婉兒又是一聲冷笑。
她冷冷的挑了挑眉,勾起唇,似笑非笑的開了口,一字一句道。
“我會害怕掉腦袋?”
“我坐到這個皇後之位,又不是我自己想的。”
“是有人求我的,有人求我的…”
終於,慕容婉兒大聲哭喊起來。
諾大的慕容府上,如今隻剩她一人,對天天不應,對地地不靈。
……
而此時,在田橫的帶領下,慕容軒轅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慕容府中被帶走。
愛看熱鬨的京中百姓們,瞬間議論紛紛起來。
坐在轎輦之中,慕容軒轅的眸色也變得黯淡下來。
他同田橫對坐,一言不發。
田橫看的真切,想了想,便主動開口,壓低聲音道。
“將軍,剛剛在府上,多有得罪,這繩子恐怕…”
“沒事,就這樣綁著吧,既然是做戲就做的真切些,我是一國的將軍,這點苦還是受得了的。”
慕容軒轅果然知道,這是當今陛下的一場戲。
從魏忠賢送自己出殿時說了那一番話,慕容軒轅便心中瞭然,早早的梳洗好,在府中等待著做戲。
“隻是…我沒有想到,陛下竟然連我妹妹也會瞞。”
慕容軒轅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和埋怨的神情,很快便又消失不見。
田橫頓了頓,急忙解釋起來。
“將軍,陛下有陛下的難處,現如今…他的心情也不太好,這王宗德下的局太突然,徹底惹怒了陛下。”
“陛下來不及顧及皇後孃孃的心情,還請將軍見諒。”
慕容軒轅聽聞田橫的解釋,隨即,眉頭鬆動下來,薄唇抿成一條線,面無表情的開口。
“我自然清楚。”
“隻是,我實在不忍看我妹妹這樣…”
說到半中間,慕容軒轅的聲音變的哽咽起來,他眨了眨眸子,繼續說道。
“我本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陛下產生期待,期待他能夠全心全意的顧好我妹妹。”
“是啊,他是一國之君,他身上有萬斤重的擔子,他哪裡可能隻屬於慕容婉兒。”
說著說著,慕容軒轅的眼睛中像是揉進什麼,一陣酸澀,臉色也宛如即將夕陽西下的黃昏一般陰沉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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