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瞧見城門之上走過一名男子,步伐匆匆,穿著像是弓弩手,身形高大壯碩,盔甲也比其他軍士稍微醒目些。
周永天皺起眉頭,不禁想來,此人難不成是弓弩手頭目?
“韻寒,雙兒,朕這一箭射的準不準,不偏不倚,正好到皇叔腳下!”
隻聽,城樓之上傳來一陣爽朗且熟悉的笑聲。
不僅僅是周永天聽得真切,姬祖士聽得真切,就連遠在隊伍之後的藍初蝶也忍不住皺起眉頭來,一臉茫然。
藍庭山生怕女兒發現當今陛下就是龍公子,他轉過頭來,眼神中閃過一絲犀利,緊接著說道:“蝶兒,同爹爹走。”
“現在就走?”
藍初蝶聞聲一怔,撲閃著兩隻美目疑惑道。
“一會想走都走不了,你聽爹爹的,還是聽永天王的?”
“難不成你還真要為其效勞不成?”
藍初蝶猶豫片刻,又忍不住抬眼眺望著城樓之上。
在那上面,好像有一種特别的魔力將其吸引。
藍庭山回過頭來,一雙犀利的眸光掃視而來,好似一把利劍一般淩厲,透著一股子毫不掩飾的凶狠,讓人看著,不禁感到毛骨悚然。
終於,說時遲那時快,趁前方不注意,藍庭山果斷出手。
他伸出粗壯的手臂悄無聲自的擊打著藍初蝶的脖頸,使其暈了過去。
藍庭山非常害怕,害怕女兒認出城樓上的周擎天就是她日思夜想的龍公子,害怕她為情所困,害怕她做出自己意想不到的傻事。
“穀主,小姐她。”
一旁的手下愣了愣,趕忙上前接住昏迷不醒的藍初蝶,匆忙問道。
“以最快的速度,連夜將小姐送回藥王穀。”
“剩下的人,本穀主會帶著你們,趁亂撤出。”
藍庭山說完,便眺望而去,此時,城樓之上的周擎天威風凜凜,一臉不羈。
城樓之下的他們,就像是跳梁小醜,更像是數不清的螻蟻。
而剛剛周擎天的聲音,更是針針見血,句句紮在周永天的命脈上。
隻見,他的臉色由白變紅,由紅變紫,由紫變黑,眼睛裡變幻著驚愕,混亂,膽怯和惱恨的目光。
聽到周擎天的聲音,他的血液忽的湧了上來,屈辱和憤怒的心情把他牢牢的定在馬上,原地一動不動。
姬祖士也有些慌亂,他的嘴唇上下哆嗦著說不出話來,眼裡更是閃爍著一股無法控製的怒火。
緊接著,姬祖士像是想到什麼一樣。
他猛然扭過頭去。
正好看到了與其四目相對的藍庭山,他的面容冷峻,沒有任何表情。
“藍庭山還在。那他女兒呢?”
姬祖士環顧四周,開始在心中畫上疑問:“難不成藍太陰這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早就知道。所以才會讓女兒走?”
“難道說他不僅改了名字,還和當今陛下有勾結?”
“他在耍我。他藍太陰一定是在耍我在耍我!”
姬祖士感覺自己被背叛的想法越來越強烈,他開始緊緊握著兩個拳頭,微微顫抖。
“皇叔,别來無恙!”
“這天都要亮了,你才來,讓朕好等!”
與此同時,周擎天衝著城樓下怒喝著,那種居高臨下的嘲諷和肆虐不羈的笑,讓周永天看在心裡,恨在心裡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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