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薑韻寒被帶進太極殿偏殿,享受起了陣陣春色滿園的曖昧氣息。
……
太陽終於落山,最後一點餘暉也消散。
銀色的月光為大地籠罩了一層朦朧的面紗,那種感覺,靜謐而幽遠。
一陣急促且輕盈的腳步聲走過玉玨宮前,一身穿著青白色布裙的婢女肅穆的正朝著正殿走去。
沒一會兒,她站定在一位纖細身影的女人背後。
“娘娘,太極殿那邊,歇息了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
坐在銅鏡面前的劉伊人鎮定自若的說著,她低著頭,看了看穿在自己身上的芙蓉柯子裙。
隨後,她伸起玉手,將頭上頂著的金色玫瑰髮簪摘了下來,盤著的秀髮隨即散了下來。
“惠兒,你來。”
劉伊人再次開口,她對著在一旁幫自己鋪床的貼身婢女說道。
惠兒抬起手來,拍了拍身上的雜塵,眨了眨眼睛,走到劉伊人身邊。
“娘娘想說什麼?”
“你聽到了嗎,太極殿那邊歇著了。”
劉伊人的這句話裡帶滿了酸味,她别過頭去,又將兩串鳳凰珠子的耳墜摘下。
“奴婢聽到了。”
惠兒點了點頭,
隨即,她感覺自家主子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。
便立馬抬起眼來,看向劉伊人。
讓她震驚的是,劉伊人竟然哭了。
一向高傲尊貴的劉伊人,在她那璀璨的眸子中竟然落下了一滴眼淚,這可如何是好!
惠兒連忙走上前去,有些慌亂的將劉伊人的頭髮别起:“娘娘是想陛下了?”
“又有何用,他又不會來我這裡,蘇媚說的沒錯,我是罪臣人家的女兒。”
“陛下能在這後宮之中容得下我,那是他的氣度,又何必來天天找我,寵幸於我?”
聽了劉伊人這一段傷心不已的話,一旁的惠兒不禁皺起眉頭,很顯然,她並不同意這樣的說法。
“我的好主子,你這話從何說起?”
“您看您,您可是皇宮之中位份最大的貴妃娘娘啊。”
“就算是今天新入宮的薑韻寒,人人都說,陛下待她,猶如待自己的結髮妻子一般。”
“可是到頭來,她的位份依舊還不是和蘇媚那個小妖精平起平坐,誰能蓋的過您?”
惠兒這一番鼓勵讓劉伊人的心情並沒有變得多好。
她的臉上依舊淚痕滿籍,雙眸在淚水的映襯之下,顯得特别明亮,特别深幽。
她繼續埋怨著老天爺的不公,為何非要將自己投入劉家的肚子裡。
滿心的委屈,滿腹的心酸,和自從劉家家破人亡以來,她所承擔的煎熬與罵名。
就在此刻,使得劉伊人面容憔悴,面色蒼白。
“貴妃娘娘,天可憐見啊。”
“您如此貌美,又深得陛下的喜歡,左不過就是這宮裡的女人逐漸多了起來,但陛下隻有一個啊!”
“您又何必自怨自艾,隻要好好打聽到陛下需要什麼,懂的如何籠絡陛下的心,就是了啊!”
劉伊人伸出手來,拉起了滿眼心疼自己的惠兒。
她哭著迴應道:“你說的可是真的?”
“隻要我…用心籠絡陛下,我便能抬起頭來?”
“這後宮之中,那蘇小妖精,便不會在看我的笑話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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