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發現藥桶上方,竟然沒有氤氳的熱氣之後,頓時面色大變道:“陛下恕罪,今天在外面給藥桶燒火的,該是奴才的乾兒子……”
周擎天冷哼:“你這條狗都敢收乾兒子了?”
“把他衣服扒了,放在冰水中凍三個時辰!”
“要是死了的話,就拖去喂狗。”
“要是他走狗運還活著的話,就趕出宮去,永不錄用!”
魏忠賢慌忙磕頭謝恩:“奴才遵旨,奴才定然重重罰那狗東西,謝陛下開恩!”
說完,他顫抖著離開這裡。
這時,田無雙又快步走了進來。
她面色凝重道:“陛下,義父回來了!”
周擎天眉頭一挑,田橫前些日子前去攔截項家人,按理說會帶著項家人一起回來,速度應該很慢。
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?
頓時,他心頭一沉,立刻起身道:“讓他到萬民殿等朕!”
說話間,他起身就要走。
誰知剛走出一步,身後就傳來一股輕微的力量拉扯了他一下。
回頭一看,周擎天這才想起,薑韻寒還在他身邊。
薑韻寒明顯沒料到周擎天會忽然起身離開,手依舊抓著周擎天衣角不敢放。
不過隨後,她卻又忽然鬆開了手。
她是擔心拖累周擎天做正事,惹得周擎天不願再照顧她這個瞎子,聾子,啞巴!
用謹小慎微和委曲求全來形容此刻的薑韻寒,簡直再貼切不過。
周擎天一眼就看出薑韻寒的心思。
他深深自責,薑韻寒從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率真女孩,變成如今這幅模樣,都是他一手造成的。
思緒及此,周擎天毫不猶豫回去,再次抓住薑韻寒的手,道:“放心吧韻寒,從今天起,朕不會再拋棄你!”
說完,他拉起薑韻寒,一起朝萬民宮走去。
來到萬民宮後沒多久,風塵仆仆的田橫就進來了。
他看到周擎天身旁的薑韻寒,特别是他看到周擎天竟然手牽著薑韻寒,當下就是一愣。
他下意識道:“陛下,薑姑娘原諒您了?”
看來,就算田橫都知道,周擎天很對不起薑韻寒,需要原諒。
周擎天嘴角微微一抽:“韻寒的事很複雜,回頭朕在告訴你,你先說說,項家人那裡出了什麼麻煩,他們是不是已經逃到柳生雪姬那裡了?”
田橫滿臉苦笑:“陛下真是神機妙算啊,項家人的確已經逃脫了。”
“他們之前,其實是故意動用和梁家共用的那個倉庫,主動暴露行跡的。”
“實際上,在動用倉庫的當夜,他們就在江面上,換到了其他的船上。”
“所以長江水軍堵了個一空,老奴過去時,也無可奈何!”
“而且,柳生雪姬還派出使者給陛下送了一封信!”
周擎天皺眉。
說實話,項家人能逃走,他並不意外。
項聖章本就不是一般人。
柳生雪姬更是詭計多端。
這兩人聯手,如果連命都逃不了,似乎也就不配當他周擎天的對手了。
不過柳生雪姬此刻寫的信,周擎天倒是很好奇。
想了想,他才道:“檢查一下信有沒有問題,然後給朕看看!”
“陛下放心,信老奴已經檢查過,沒問題!”
田橫說著,雙手將一封信呈上。
周擎天接過來一看,信封上赫然寫著一行字:“夫君擎天親啟!”
是柳生雪姬的字跡,十分熟悉。
她這種稱呼,明顯是往她自己臉上貼金,占周擎天便宜!
周擎天直接無視這等行為,撕開信封。
頓時,一股墨香,立刻夾雜著柳生雪姬特身上特有的體香,幽幽然傳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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