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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擎天聞言，隻是一聲輕笑，道：“放心吧，朕自有辦法。”

“你現在要做的，就是把姚家人其他人犯的事，全部查出來！”

“能送進大牢的，全都送進去！”

田橫依舊滿臉疑惑。

難道皇上想給鎮國候增加工作量，讓他忙不過來？

這絕不可能，鎮國候一個人審不過來，完全可以讓其他心腹幫忙。

不過他也不敢再多問，隻得立刻領命。

接下來的幾日，姚家可謂是人心惶惶。

因為幾乎每隔一個時辰，百騎司就會登門，然後帶走一兩個姚家人。

不到十天，偌大的姚家，所有直係血脈，全都被抓進了大牢。

甚至就連許多心腹奴仆，都一併被送進了天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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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姚家，隻剩下了十幾個沒有車輪高的孩子。

周擎天當即下旨，沒有大人看管的姚家子弟，全部送到皇宮中，由宮人代為照管。

一時間，鐘鳴鼎食的姚家，轉眼間就隻剩下了一群奴仆，鳩占鵲巢。

又是一天早朝。

劉方眼中帶著急切之色，出班說道：“皇上，為何還不升堂審問姚家人？”

周擎天輕輕一笑，道：“急什麼，百騎司的調查還沒結束。”

“等調查結束，證據齊全了，自然會報備刑部。”

“到那時才能升堂，這個流程是大周律例，鎮國候不會不知道吧。”

劉方嘴角微微一抽，他當然知道這個流程。

他忍不住道：“那請問，百騎司什麼時候才能收集齊證據，上報刑部？”

周擎天嗬嗬一笑：“這一點，朕就不知道了，鎮國候得去問田橫。”

劉方面色陡然一變，他已經能想到，田橫也會說三個字，那就是不知道！

他終於明白，周擎天為什麼答應要讓他審姚家人了。

因為周擎天從始至終，都沒想過要升堂。

周擎天隻想把姚家人，全部羈押在大牢之中，關到老，關到姚家人斷子絕孫！

自己根本就保不住姚家人！

“還有其他事嗎？沒有的話，就退朝吧，朕還要親自去審問姚勝刀。”

周擎天微笑著看向劉方。

劉方嘴巴囁嚅半晌，也沒說出一個字。

周擎天立刻起身離開，來到皇宮暗牢。

這幾日，他都沒來審問姚勝刀。

姚勝刀被好酒好菜伺候著，過得别提多舒坦。

這不，今天周擎天進入暗牢一看，姚勝刀正好在吃午飯，足足四菜一湯。

看到周擎天後，姚勝刀才隨意地拱拱手：“罪臣拜見皇上！”

說完，他就繼續吃他的飯，完全沒有把周擎天放在眼裡。

他已經得到訊息，鎮國候拿到了審問姚家人的權利。

他相信，姚家人此刻一定是安全了。

周擎天看著姚勝刀，笑道：“你在這裡逍遙快活，你姚家其他人，就不那麼舒服了。”

姚勝刀正在撕一隻燒雞的手微微一僵。

隨後他猛然抬起頭來：“皇上此言何意？”

周擎天道：“就是字面的意思，現在你姚家人，除了沒有車輪高的孩子，其餘人，全都下了大牢！”

“他們下的是大牢是天牢，陰暗潮濕，睡的是草窩，吃的是餿飯。”

“朕給你安排的皇宮暗牢與之相比，簡直就是人間仙境！”

姚勝刀面色驟然一變。

姚家人怎麼還在大牢？

這都多少天過去了，按理說姚家人要被放出去了啊！

他眉頭緊鎖，懷疑周擎天是在詐他。

周擎天彷彿看出他心中所想，當即喊了聲：“田老，把人帶進來。”

田橫立刻轉身，從外面帶進來一個年輕男子。

“父親！父親，你快救救我們！救救姚家啊！”

看到姚勝刀，年輕男子忍不住痛哭大喊出聲。

周擎天道：“天牢都被你們姚家人住滿了，你兒子，就暫時住在這暗牢吧。”

姚勝刀大驚失色，他噌的一聲站起來：“鎮國候他不會騙我！”

周擎天點頭：“他沒騙你，如果讓他審案，姚家人全都會被放出去。”

“但朕就是不升堂，不升堂，鎮國候就沒法兒審案。”

“自然，你們姚家人，就得一直在大牢裡呆著！”

姚勝刀的兒子也忍不住道：“父親，皇上說的是真的。”

“我們姚家人被抓進大牢之後，一直沒有升堂。”

“我們所有人都被關在大牢，和蛇蟲鼠蟻作伴，和那些流寇惡賊為鄰。”

“可就連他們都能升堂，我們卻不行……”

“父親，你快救救我們啊！”

不等他說完，田橫就命人，將他扭送進了暗牢最裡面的囚室。

可他求救的聲音，卻隱隱約約一直傳來。

姚勝刀再也無法保持一開始的風輕雲淡。

他渾身顫抖，眼中竟是懼色。

他已經想到，周擎天要將他們姚家人，全部在大牢裡關到死的這一招了。

萬千思緒一閃而過後，他不禁咬牙切齒道：“皇上，你關不死我姚家人的。”

“你丟了稅銀，要不了一年，就坐不穩你的皇位！”

周擎天冷冷一笑，沒有說話。

倒是一旁的田橫，笑嗬嗬道：“皇上，聽說天牢年久失修，隨時可能垮塌。”

“這要是天牢一塌，裡面的人可是一個都活不了啊！”

嗡！

聽到這話的姚勝刀，如遭雷擊，腦子嗡的一聲響，呆若木雞。

他不由得抬起顫抖的手，看向周擎天：“皇上你…你…”

“朕隻給你一個白天時間，今天天黑之前，你再不招認，就别後悔。”周擎天直接打斷他的話。

姚勝刀一下僵在原地。

良久之後，他終於緩緩開口：“罪臣，願招！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