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身後押著萬延年的百騎司兒郎們,將人交到了刑部衙役們的手上,再有他們將萬延年給押入大牢。
接下來等待著萬延年這條老狗的,估計會是一段地獄般的生活了。
但是這一切,都是他咎由自取,怪不得别人。
看著萬延年已經被人押了下去,刑部尚書這才換上了一副較為和善的面容。
因為他早就看到,隨著眾人將萬延年押解過來的,還有田橫和魏忠賢這兩個熟面孔。
雖然作為一位部堂,而且刑部還是六部中排名前列的部堂,他原本就看田橫和魏忠賢這樣的皇室家奴很不爽。
畢竟,皇帝家奴當道,本身就意味著皇權已經過於集中,且大大的加強。
這一點,從眼下押解萬延年這件事上,就能看出一二。
這種押送犯人,甚至抓捕官員的事情,原本是由他來負責的。
刑部下設一個專門處理官員問題的機構,隻是隨著周擎天重用了百騎司之後,這個機構現在已經成了空閒衙門,估摸著已經離被裁撤不遠了。
他這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。
但是無奈,誰叫現在陛下重用這二位呢。
對於兩位皇帝眼前的大紅人,就算是他再怎麼不喜,也必須笑臉相迎。
“押送一個小小的亂臣賊子,由我刑部效勞就是了,還讓兩位跑一趟,我刑部真是慚愧啊。”
他這般說道。
魏忠賢冷冷一笑,自然聽得出這傢夥是在陰陽他們。
但是沒關係,眼下朝堂局勢,可不是一個部堂就能說了算的。
隻要陛下在一天,但凡是他們太監和百騎司沒有犯下什麼根本性的錯誤,就算是全體官員全部上書彈劾他們兩人,也能被陛下給壓下來。
況且……
這幫官員,也不是完全穿一條褲子的。
緊接著,幾人又不冷不淡的寒暄了一陣子,魏忠賢和田橫婉拒了刑部尚書請他們去衙門裡坐一坐的客套話,然後幾人分道揚鑣。
隻不過,在離開的路上,田橫的腳步,卻是突然頓住了。
他視線如鷹勾一般,面色古怪的朝著一旁不遠處的一排房頂上看去。
但是卻空無一人。
奇怪,他剛剛明明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。
田橫搖了搖頭,估計是看錯了吧,他也就沒有多想。
不過他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們這些人全部離開之後沒多久,一張帶著胎記的臉,從房頂上突然冒出。
正是早已逃離的居次公子。
看著下方的刑部衙門,以及田橫等人和魏忠賢離去的背影,居次公子臉上顯露出幾分厲色。
嘭!
他一拳將房頂上的一片磚瓦給砸碎,像是在發泄著心中的憤怒。
這下萬延年也被抓進去了,就意味著他們幾方勢力,再也沒有了隱藏在朝中的暗子。
雖然後宮深處還有一位存在,但是眼下的情況,居次公子覺得那位的處境應該也是凶多吉少。
這個周擎天!
居次眼底的怒火不加掩飾,若是有可能的話,他希望自己可以手刃周擎天。
過了片刻,居次公子的身形,再次消失不見。
也不知是去到了哪裡。
但可想而之,他在京城應該還有落腳點存在,不然的話以他這副異域面孔,走在大街上恐怕沒幾分鐘就會被人抓起來。
另一邊。
來到宮門之前,魏忠賢和田橫互相抱了抱拳,然後魏忠賢便沒有遲疑的進了宮。
而田橫,則是回到了自己位於宮外不遠處的百騎司衙門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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