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功大於過?”
趙瑾這般問道。
沉默了半晌,周擎天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沒錯,若是這些東西全部被查實,你足以稱得上挽我大周大廈之將傾的功臣。”
“至於你那些罪過,自然是既往不咎。”
周擎天這般說道,這是實話,若是那張牛皮紙上的東西全部被查實,那麼到時候整個大周都會陷入一場動盪當中。
再說趙瑾的罪過,到那時候已經沒有意義了。
聽著周擎天的保證,眼前的趙瑾眼前精光閃過,但是倒也沒有流露出多少喜色。
隻是有些若有所思的意味。
緊接著,他便再次開口道。
“微臣被那江湖畜生搶了官職,自然是心裡不服,想老夫四十多歲才中了舉子,辛勞一生卻是落得個如此下場,實在是夙夜不能寐,整日不得食。”
“所以,微臣便開始從這琅琊縣漕運幫分舵開始入手,打探訊息。”
“恰巧,微臣自幼年便家境貧寒,所以窮學武,富學文,微臣的武功雖然半路荒廢,但卻自認功夫底子不錯,所以還真被微臣查出了一點東西來。”
“剩下的,便是順藤摸瓜……”
趙瑾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,將一切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。
他知道,若是有立功的機會,眼前這便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。
所以不敢馬虎。
周擎天聽得很認真,時不時地插一句,提出疑惑。
“趙瑾,你說你自幼習武?”
周擎天語氣裡帶著些許的疑惑,一雙眼睛盯著對方那佝僂著的背部,所表達的意思很明顯。
就連一旁的田無雙也同樣一臉的疑竇。
自打一進這個院子,她這種絕世高手也沒發現絲毫不對。
試問,一個連脊背都佝僂著的老人說自己會武功,有幾個人能信?
不過下一刻,周擎天和田無雙二人便是陡然瞪大了眼睛。
隻見眼前的趙瑾突然笑了一聲,旋即開口道。
“獻醜了。”
話音剛落,隻見他上半身便開始詭異的挺直了起來。
隨之而來的,便是“劈裡啪啦”的聲音傳來,宛如炒豆子一般。
周擎天身後,田無雙看著這一幕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。
旋即,她脫口而出。
“縮骨?”
她眼底的震驚並沒有比周擎天少上多少。
而眼前,趙瑾體態之間的變化還在繼續。
隻見他上半身突然變得高大了起來,背部原本還鼓起來的大包早就消失了蹤跡。
他整個人看上去起碼九尺身高,顯得極為有壓迫感。
就連原本蒼老到遲暮的面龐也有了變化,在周擎天他們震撼的目光下,他開始肉眼可見的年輕起來。
直到從一個耄耋之年的老人,變為四十多歲的壯年。
這一切若不是真真切切的發生在周擎天眼前,恐怕他說什麼都不會信。
聽著田無雙脫口而出的兩個字,趙瑾看向她的眼底露出些許驚異之色。
“可否問問這位姑娘,從何得知老夫這身功夫的名字?”
他略有些疑惑。
這門功夫早已失傳,按理說以田無雙這足以做他女兒的年紀,不可能認得出來才對。
聽著趙瑾的疑問,田無雙想了想,還是開口道。
“我義父與你這門功夫頗有淵源。”
聽著這話,眼前的趙瑾點了點頭,沒有再多問。
隻是……
即便是周擎天和田無雙都沒有看到,就在這時,趙瑾眼底突然露出幾分厲色。
很快,便又一閃而逝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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