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和趙瑾一樣,他們夫婦二人都顯得比較老態。
趙瑾常常想起自己這一生,本就資質愚鈍,且家境貧寒,所以直到四十多歲才中了舉。
待到他官至琅琊縣令時,已有五十多歲了。
但這已經讓他很是欣喜,一輩子考取功名,最後終於得償所願。
哪怕來的晚了一些,但終究還是順遂心意的實現了。
可沒成想,僅僅在位數年,琅琊縣便迎來了一個人。
這個人,叫王衛。
緊接著便是趙瑾的噩夢,那王衛行事極為霸道,直接利用其和漕運幫的關係,強行使他將手上的權利挪交。
趙瑾倒也不是沒有想過上書朝廷,來徹查此事。
但王衛豈能給他這個機會?
一但前者發現半點不對,就會立馬帶著城防軍的人來他府上。
美名其曰是來看看他,實際上便是搜刮,乾著那強盜一般的行徑。
久而久之,就連趙瑾府上任何值錢東西也不放過了,統統搜了去。
到了現在,一個堂堂縣令的家裡,居然足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。
真是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了。
不剩唏噓。
所以,聽到了這邊的聲響後,趙瑾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。
定睛一看,他驟然瞳孔一縮。
旋即,胸中浮現起滔天的怒火!
“又是你們!”
“王衛你這個畜生!真想將我們老兩口逼死不成!”
趙瑾眼圈通紅,整個人胸口處起伏不定,顯然是正蘊含著極大的怒火。
門外,差役頭子解釋的口水都乾了,但無奈,他解釋的聲音每每都會被老婦的哭嚎聲給壓下去。
簡而言之便是解釋了個寂寞。
不過,就在他焦急的一籌莫展之際,他的肩膀卻是突然被人給拍了拍。
回頭一看,正是周擎天。
他剛想開口跟周擎天解釋什麼,但是後者卻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。
周擎天伸出一隻手來,不耐煩的差役頭子撥到一邊去。
然後才看向眼前的老兩口。
“放心吧,我們不是王衛派來的,這次來隻是瞭解一下情況。”
周擎天這般說道,語氣平和,沒有半點悲喜。
隻不過他心裡卻是已經將王衛和那幾個差役給罵了個遍。
本以為帶著這幾個差役能少一點麻煩,但沒想到居然會是製造麻煩。
看眼前這老兩口的反應就知道了,雙方之間就算說是有血海深仇都不為過。
看著眼前兩口子的模樣,周擎天不禁歎了口氣。
這種事情,很難說到底是誰的責任。
當然,王衛這些人作為施暴者,肯定是要付主要責任的,甚至是九成九的責任。
但眼前的趙瑾一介朝廷欽命的縣令,居然能被人如此拿捏。
這並不是周擎天讚同什麼受害者有罪論,但站在一個皇帝的角度上想想,這是否在另一個角度上說明瞭趙瑾的無能?
眼前,看著周擎天這副陌生的面孔,趙瑾夫婦二人總算是停止了哭鬨。
“你是何人?為何跟著這幾個雜種來?”
“你一定是和那王衛一夥的!”
夫婦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。
聽著他們一口一個雜種,又一口一個畜生,這讓周擎天身旁的差役們恨不得將這兩個老傢夥一人來一刀。
但是無奈,這也就隻是想想罷了。
事實上他們這麼多年,也就隻敢在不傷及性命的前提下,對付對付這個趙瑾罷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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