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說這話的,正是直隸軍中的副統領,在軍中的地位僅次於刺史陳泰。
這樣的人都發話了,他們還強人,那就是主動把自己的臉伸出去讓人家打。
不遠處,那仵作早已被這邊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。
他沒有想到,這個年輕王爺隻是一句話,就讓這些大小官員們如此殷勤起來。
他更沒有想到,自己的兒子也會有被人爭搶的一天。
“嗯,本王覺得去軍營就很不錯,既能發揮他的鐵匠手藝,又能有個不錯的收入。”
“那仵作,你覺得如何?”
周擎天笑了笑,然後對著仵作問道。
見此,仵作自然是滿心歡喜,關於什麼陳泰的東西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了。
到了現在,他又如何看不出來,往日裡威風凜凜的刺史大人不知道犯了什麼錯,已經到了牆倒眾人推的地步。
既然如此,又能趁機解決了自己兒子的大問題,傻子才會拒絕。
“草民謝過王爺!王爺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呐!”
他當即重重的一個頭磕在地上,語氣無比的陳懇。
緊接著,他再無絲毫猶豫的開口道。
“王爺,諸位大人,草民剛才發現,這些屍體生前都沒有中毒的跡象。”
“而他們身上則有一個完全一致的共同點。”
“那就是他們全都是被弩箭所傷致死!”
仵作語氣有些鄭重起來,這就是他方才為什麼不敢說的原因。
就因為此事牽扯過大,可能會牽扯到刺史陳泰。
弩箭,民間不可能存在。
唯有軍營裡才有配發,這是人儘皆知的事情。
果然,聽到他的話,眼前的那些官員們頓時臉色一變。
“什麼?弩箭?可是軍弩發出的?”
剛才將仵作兒子要去的軍中副統領連忙問道。
出了這樣的事,除了陳泰以外,他也是責任人之一。
可仵作卻搖了搖頭。
“究竟是不是軍弩,草民不知,但據草民知道的,民間應該沒有其他弩箭種類。”
他這是實話實說,即便是那位副統領也隻能點點頭,並未反駁。
不過,就在這時。
一直沒有開口的陳泰卻突然說話了,隻見他臉上帶著幾分自信之色的開口道。
“你個仵作!簡直是胡說八道!弩箭和弓箭都一樣,你是憑藉什麼才能做出這樣的判斷?本刺史看你是狼子野心!定有圖謀!”
說罷,他還有些得意的朝著四周望了一眼,想看看他人的面色。
但下一刻,他卻發現,所有人都正以一種古怪的目光看向他。
一旁的副統領更是滿臉的疑竇之色,直勾勾的盯著陳泰看個不停。
副統領一隻手默默的按在了自己腰間的刀柄上,對著陳泰沉聲問道。
“陳大人,你貴為刺史,掌管直隸一切軍政,難道你會不知弩箭和弓箭留下的傷口深度不一樣?”
“是啊陳大人,你是不是糊塗了?”
聽到這些疑問,“陳泰”登時臉色變了。
旋即,他心裡咯噔狂跳起來,知道自己恐怕又說錯了話。
一旁,周擎天也看向了他,眼裡帶著濃濃的凝重之色。
若是先前的話,倒還有幾分可能是他猜錯了,或許眼前這個是貨真價實的陳泰。
但現在,他幾乎敢斷定,此人就是匈奴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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