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不當初,周擎天咬牙切齒的扭過身來。
“魏忠賢!快快跟朕上城樓!”
……
浩浩蕩蕩一行人跟隨侯亞缺上馬,準備離宮。
作為大周唯一的一名女將軍,侯亞缺風光無限。
她披著紅絨披風,眉間湧動著萬分英氣。
騎上戰馬,拿好櫻槍,這一刻,她彷彿再也不是住在太極殿養傷,唯唯諾諾的那個侯亞缺。
也不再是那個身穿白色衫裙,如若仙子下凡的她,她成為了真正的侯亞缺。
城樓之上,周擎天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。
望向侯亞缺風光無限的模樣,充滿了魅力。
他眼前頓時一亮,心中的不滿也瞬間煙消雲散。
“是啊,這幅模樣才是我心目中的侯亞缺。”
“或許,她真的從未屬於過我,屬於過宮裡,她隻屬於她自己,屬於塞外的營帳。”
“隻有回去,她才能做她自己啊!”
魏忠賢躲在身後,聽聞此言,他心中瞭然。
隻能默默垂下眼眸,埋下腦袋,不做應答。
而周擎天不會知道,此時在侯亞缺的心裡,故作鎮定的她已經嫌棄了一陣有一陣的波濤洶湧。
她想要和周擎天好好告别的,絕不是君臣之間。
可令人無奈的是,如今的他們已經相隔甚遠。
侯亞缺眉頭稍揚,眼睫輕垂,她的臉色變幻不定,隻能在心中默默與周擎天告别。
她不曾想到,此次進宮,竟然會帶給她如此刻骨銘心的體驗。
隨之,過了半晌。
一行人馬終究遠離,周擎天站在城樓之上,背過雙臂,薄唇瑉成了一條線,面無表情。
……
“嗖”的一聲飛快,是劍起劍落的聲音。
身穿一襲深黃色翠煙衫的田無雙正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顆大樹,她的雙眸似水,卻帶著無比的冰冷。
瞅準時機,又一劍輕鬆刺出,亂葉紛紛墜落一地。
“雙兒。”
身後響起磁性男聲,田無雙趕忙收回長劍。
她轉過身來,拱手行禮道:“義父。”
隻見,田橫站立在其身後,不苟言笑道。
“蘇墨已經安頓好,陛下還給你派了幾名承乾宮的婢女,你放心,陛下不會讓你伺候來曆不明的人。”
田無雙垂下眼臉,定定點頭。
接著,她想了半晌,又開口一臉真誠道:“蘇墨我認識,她不就是蘇媚的親生姐姐嗎?”
見田無雙沒有明白自己話中之意,田橫微微皺起眉頭,再次開口解釋。
“不管她是誰,在她醒來之前,她就是來曆不明的人,還有,蘇昭儀的名諱不是你輕易可以提及的。”
田無雙反應過來,埋頭沉默了一下道。
“義父說的是,雙兒知錯。”
一場安頓過後,田橫忽地不見了人影,他總是如此,神出鬼沒,難覓蹤跡。
婢女小跑出來,對著田無雙行禮問道:“雙兒姑娘,姚禦醫問有沒有一套乾淨衣服?”
“裡面受傷的那人身穿著一套破爛不堪,臟亂無比的衣裙,實在是有些可憐。”
田無雙聽聞此言,她的眸色忽而一暗,眉頭輕蹩,迷離的雙眸中似乎盪漾出一片水色。
她將長劍收回劍鞘,冷冷的發聲迴應。
“可憐?這一切還不是她咎由自取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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