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一行婢女穿著與宮中的宮女一樣,可她們眉目之間的神態,卻總感覺與大周女子不同。
很快,薑韻寒收起臉上一閃而過的疑惑。
她挑挑眉頭,隻是笑笑道:“姑姑用的慣這些婢女,想必她們都是自小跟在您身邊的吧?”
昭平自不是善茬,薑韻寒的試探,她聽的出來。
而她突然顯現出的遲疑,薑韻寒也很快捕捉到。
“自然是,從小用的慣的,總是要一直帶著的。”
二人話語之間,儘顯溫柔之態。
但也隻有心有城府之人才聽的出來。
此時此刻,她們眸光中反射出的刀光劍影,正充斥在碧空院的空中。
緊接著,幾碗不明液體還是被端上了石桌。
薑韻寒放眼望去,來回掃視著。
這幾碗不明液體顯然都如同中藥一般,是紅棕色的,其中的區别不過就是顏色深淺的區分。
“韻寒,你瞧著這幾碗像什麼?”
昭平開了口,眉眼一彎,笑意儘顯。
有時候,薑韻寒瞧著她,還真是會一不小心出了神。
如今的昭平郡主,曾經的義和公主。
如今是皇帝的親姑姑,曾經是先帝最寵愛的妹妹。
集萬千寵愛和榮華為一身的女子,自然是不同於一般的漂亮女人。
儘管,她現在已是中年,更是眾人的長輩。
但其白皙的皮膚看上去還是猶如雞蛋膜一樣吹彈可破,在光的照射下會顯得更加迷人。
從薑韻寒的視角看去,那側面又長又密的睫毛如同兩把小刷子,隨著昭平的呼吸輕輕的掃過肌膚。
黑玉般的眼睛散發著别樣的光芒,如櫻花般怒放的雙唇更是勾勒出了半月形的弧度。
溫柔如流水,美的讓人驚心。
薑韻寒不由得在想,如此這般,自己一個看了都會為之駐足。
那當年十九歲嫁入蒙古的義和公主,還是多年男人心目中的白玉月光啊。
“韻寒,韻寒?”
薑韻寒望著昭平出了神,直到對方開口喚了幾聲。
她愣了一愣,隨即回過神來。
“姑姑,你說什麼?”
薑韻寒撲閃了幾下美目,眼底好似深沉的潭水一般清澈,顯得幽深而安靜。
“你看你這丫頭,腦袋裡在想什麼呢,這麼專注?”
昭平伸出玉手,輕柔地點了點薑韻寒的腦袋,隨即又將手指轉向桌子上的那幾碗不明液體。
“韻寒,你快嚐嚐,這都是我讓小廚房新鮮做的,都是好東西。”
昭平的話讓薑韻寒心中一顫。
“是毒藥?怎麼可能!”
薑韻寒在心中暗暗自問自答。
先不說昭平與自己無冤無仇,就算是有,她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喂自己喝毒藥。
“那這是什麼呢…”
薑韻寒不由得在心中來回問著,千遍萬遍。
也許是看到了薑韻寒的遲疑,昭平‘撲哧’一聲笑出了聲,她的眼睛精光一閃,開口解釋起來。
“韻寒,怎麼,你害怕我會在這湯劑裡下毒?”
昭平的開門見山,倒是讓薑韻寒心中一沉。
因為這至少證明,前者心中坦蕩,湯中無毒。
“韻寒自然不是這個意思,隻是不知道,姑姑為何要讓我喝,難不成這湯劑也是從寒雨殿運來的?”
薑韻寒對著昭平,嬌嫩的臉上顯出敷衍一笑。
二人之間的交流如同“推杯換盞”一般,來來去去,儘是道不明的心思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