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一開門,對著門前欠了欠身子,開口朗聲道。
隻見,魏忠賢弓著身子,從門口走進,低聲發笑。
他先是對婢女笑著囉嗦了兩句:“嘿呦,原來是你這個小滑頭在侯將軍這裡當班!”
“怪不得這幾日在承乾宮看不到你,灑家還以為你出宮嫁人去啦!”
婢女垂下頭,耳根子忽的紅了起來。
“公公慣會取笑,我才十九,不到嫁人的時候呢!”
“您讓我現在出宮,可是會壞規矩的!”
魏忠賢發了笑,轉身對著侯亞缺行禮。
“灑家見過侯將軍。”
“侯將軍莫見怪,這丫頭是陛下身邊的人,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我見了總歸親近些。”
“她整日裡想著些情情愛愛的男女事,所以才開開玩笑逗逗這小丫頭!”
侯亞缺緩緩起了身,淡然一笑,連聲說道,
“我自是明白的,明白的。”
“魏公公今日來,可是陛下有什麼吩咐?”
眼下,侯亞缺最希望的,便是周擎天的出現。
她在心中,也不由得會浮現出周擎天那挺拔清雋的身影,那五官如霜似雪,渾身上下都透著矜貴傲然。
她的身前,魏忠賢薄唇眯成一條線,點點頭道。
“侯將軍聰明,灑家今日來,的確是帶話而來。”
“不過倒也不是什麼吩咐,是陛下的生辰日快要到了,所以陛下特地讓灑家來告訴將軍一聲。”
“陛下問過姚禦醫,將軍傷是養好了,但走動起來還費些力,長路漫漫,萬一要是複發了,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故而您還是在多住幾天吧,等參加完陛下的生辰宴會再出發,也是不遲的。”
“當然,營帳中的兄弟們定是會想念侯將軍的,隻是陛下也是為了您的身體著想。”
魏忠賢話畢,侯亞缺向前走了幾步。
後者的傷口開始隱隱作疼起來,她輕咬著牙,忍住疼痛,開口急忙回道。
“陛下馬上就要生辰日了?什麼時候?”
魏忠賢顯然說了這麼多,侯亞缺的注意力卻隻有周擎天的生辰日,她身前的二人不由得都愣了一愣。
等到反應過來,魏忠賢眨著圓眸開口回道。
“將軍,是後日,已經在開始準備了。”
“後日?陛下是五月初六的生辰?”
侯亞缺纖長密集的濃眉眨了眨,十分認真的問道。
“倒也不是,陛下的生辰是二月十八,隻是前段時間的事情太多,顧及不過來,故而推遲。”
“如今春暖花開,陛下又想著散散心,自然是準備將生辰置辦起來。”
聽聞此言,侯亞缺點了點頭,隨即迴應。
她的聲音利落乾脆,‘二月十八’的這個日子也被她暗自記在了心裡。
“好,多謝魏公公。”
“請你轉告陛下,我會安心住在這裡的。”
魏忠賢欠了欠身子,完成了任務,他安然退了下去。
此時的侯亞缺忽而感覺心潮澎湃,對於周擎天的生辰日,她居然無意識的感覺十分期待。
望向窗外,天空蔚藍,陽光燦爛,清新的空氣中帶著絲絲涼爽。
侯亞缺兩手合十,笑意盈盈。
有了盼頭,她突然感覺到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。
過了半晌,婢女走上前來,將門合上。
她轉身與侯亞缺四目相對,接著,又對其上下掃視,露出古怪神情來。
望著眼前的審視眸光。
侯亞缺目光躲閃,笑意也不由得僵硬起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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