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來的路上也沒能及時醫治,侯將軍又趕著回來要將好訊息告知陛下,來來去去,傷情反覆,怕是傷口都要潰爛了!”
隨後,田無雙趕忙上前將身旁的侯亞缺扶起,匆匆忙著解釋道。
聽聞此言,周擎天定睛看去,侯亞缺的面容已經幾近慘白。
此時的她緊緊的咬著唇,額頭上也被逼出層層密汗,看起來傷勢十分嚴重。
剛剛走進殿中的一片淡然,不過都是她的強裝鎮定。
“來人,快快給侯將軍賜座!”
周擎天急著走下殿去,眸色瞬間變深,對於侯亞缺的傷,他還是掛念萬分的。
“這傷有幾日了?”
“大概。已經有個三五日了。”
田無雙立馬接過話茬迴應道,一旁的氣若遊絲的侯亞缺還在不停的用手攔著前者。
“有什麼好攔的,如此重的傷,難道打算一直瞞著朕?”
“如此一來,侯將軍是怎麼想的?為何不醫治?有什麼能重要的過身子?”
頂著周擎天不停的追問,侯亞缺垂下眼眸來。
她悄然扶著胸脯上的傷口,緊緊抿著唇,默聲不答。
田無雙見狀,趕忙起身,欠著身子迴應道。
“陛下。”
周擎天知道,田無雙已經看出了自己對侯亞缺有著别樣的感情,特地用這一聲遲疑的叫聲,提醒自己有些心急的過頭了。
隨即,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,心中瞭然。
周擎天很快,便收起了自己那一臉擔憂的神情。
他冷靜下來,垂下眼,將手放在背後,鬆鬆握拳,開口道。
“魏忠賢,去把姚高升叫來。”
“是,陛下,奴才這就去。”
接著,周擎天又用深沉的眸子緊緊的凝視了一會受傷虛弱的侯亞缺,扭身對著一旁的田無雙說道。
“雙兒,你扶著侯將軍去偏殿休息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田無雙受命將侯亞缺輕輕扶起。
隻見,後者起身後,微微行禮,呼吸微滯,眼神也慌亂不已。
“亞缺多謝陛下關懷。”
“養傷重要,侯將軍還是少說些話吧。”
望著二女漸漸走遠的身影,周擎天的神色中出現一絲憂慮。
與此同時,完全被周擎天拋諸腦後的柳生雪姬,已經不管不顧踏上了同慕容婉兒一起去玉蟬宮的路上。
雖然已經答應去見周天齊。
可是快要走到玉蟬宮門前的柳生雪姬還是忍不住泛起嘀咕。
走著走著,她便急忙拽著慕容婉兒的衣袖,一行人隨之停下。
“怎麼了”
見柳生雪姬拽著自己,慕容婉兒忙回過頭來,一臉茫然。
“真要去見啊。雖然說,我生他一場,可是都這麼就沒見了,我有點緊張。”
柳生雪姬說著,嘴唇輕輕顫抖著,彷彿整張臉上都寫滿了緊張二字。
“女王陛下,無妨的。”
隻見,慕容婉兒將柳生雪姬的玉手順勢撫下,溫柔地迴應。
“天齊皇子是您的親生孩子,他現在還是全然一副沒長大的模樣,哪裡會計較那些沒所謂的。”
“自古以來,哪裡會有孃親害怕孩子的道理?”
慕容婉兒的話像是給柳生雪姬吃了一記定心丸,使其豁然開朗。
隨即,柳生雪姬便挺起脊背來,挑著眉毛,再次叉腰正色道。
“對啊,你說的有道理!”
“我辛辛苦苦生下他,難不成我還要怕他,躲著一輩子不見他啊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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