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她隻是想知道,如同哥哥說的那樣,柳生雪姬會不會讓自己贍養周天齊。
還有就是,柳生雪姬,為何會在承乾宮?
難道是陛下。
“檸兒。”
慕容婉兒扶著桌角,緊緊的攥著桌布,像是墜入黑暗中,連呼吸變得都無力起來。
“娘娘,怎麼了?”
檸兒邁著急速的步子走進來。
她看到地上一片狼藉,灑了一地的烏龍茶還冒著熱氣,不禁緊張起來。
隻見,慕容婉兒身子微微一僵,然後緩緩抬起頭,開口回道。
“你去打聽打聽,是不是有宮外來的女子在承乾宮裡養傷?”
“此事不可宣揚,查到了便第一時間回來通報與我。”
聽聞慕容婉兒的話,檸兒趕忙點頭,應承道。
“娘娘且寬心,奴婢這就去。”
視角轉回佛香四溢的承乾宮。
引的慕容兄妹大吵一架的柳生雪姬,此時依舊靜躺在承乾宮的龍榻上。
不過,她已然有了意識,睜開了眼。
等著要伺候她的,是身邊排成兩列的婢女。
眼前這一番景象,是柳生雪姬再熟悉不過的。
周擎天的龍榻,周擎天的枕頭,周擎天的被子,到處充斥著他的味道。
這一刻,柳生雪姬心情不由得沉重起來。
彷彿在心頭壓著千斤巨石,令她整個人都難以喘息。
望著天花板,柳生雪姬的美眸中散出凜冽寒意,她開始回想,回想昨夜的事。
她還記著,暈倒之前,她正在京城城樓下,同大周將士決一死戰。
是周擎天,是他使了計謀,輕而易舉的算計了自己,讓南蠻同雲州,腹背受敵。
柳生雪姬不由得在想,帝王家的心機當真永遠都這樣深沉?永遠算計不過?
可是為何,他不能一刀捅死自己,還非要將自己救回,帶到這承乾宮。
是非要讓她柳生雪姬自取其辱一番嗎?
就在此時,打頭起的一位婢女走了出來,她站定到柳生雪姬面前,一臉笑意吟吟。
“南蠻女王安好,奴婢們是陛下派來照顧您的,既然您醒了,不如起床梳洗一番,躺了一天一夜,是要起身活動活動身子骨啦。”
“陛下已經請姚神醫給您看過了,隻是微微中了些毒,如今毒早就已經清了,身子早就無大礙了,您就放心吧。”
聽聞婢女這一番說辭,柳生雪姬不由得茫然起來。
她扭過頭,皺起煙柳眉,櫻唇輕啟:“你說什麼,中毒?”
“是啊,您竟全然不知?”
婢女伸出手臂來,坐到床邊將柳生雪姬輕輕扶了起來,讓其靠在床邊。
“您進宮時,全身冰涼,唇色發紫,是很明顯的中毒跡象。”
“是我們陛下連夜喚姚神醫進宮,為您醫治的,直到昨夜裡亥時,您才有了好轉。”
“好在中毒不深,可您那兩位手下便不好說,昨夜裡送來都已經口吐白沫了呢。”
婢女的話,讓柳生雪姬聽了個真切,嚇得她立馬從床上彈了起來。
隻見其立馬露出一臉冷硬來,對著婢女喊道:“你是說胡驍和孟祥?”
“我們怎麼可能會中毒呢,這到底怎麼回事,他們在哪,你立馬帶我去見他們!”
柳生雪姬猛然間用了蠻力,忽的,她的胸口傳來一陣撕裂感。
與生俱來的桀驁難折是柳生雪姬如今渾身上下唯一的鎧甲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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