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城寒：“……”

他還以為她會謙虛一下呢！沒想到她自己還點頭表示認同，倒是自己低估了她的臉皮。

“有功之人自該嘉獎。”

“皇上要嘉獎奴婢？”冷落月十分意外，沒想到鳳城寒會主動提出嘉獎自己，這樣看來，他也不是特别狗。

“……”她何苦裝出一副很意外的樣子，這不正是她的目的嗎？自己不找人叫她來，她早晚也會向自己要。

“說吧！你想要什麼？”鳳城寒問。

冷落月眼睛一亮，這是她要什麼就能給什麼的嗎？“若皇上一定要嘉獎，那請封奴婢做個妃啊嬪啊什麼的吧！”

她不想住龍翔殿，也不想當見人就行禮的宮女，更不想自稱奴婢。隻要做了妃嬪，就會有自己的宮殿，就不用和鳳城寒住在一起了。也不用見人就行禮，更不用自稱奴婢，小貓兒也不用因為生母是宮女而被人嘲笑。

“嗬……”鳳城寒冷笑出聲，露出了“果然如此”的神情。

冷落月皺了皺眉，是他讓自己說要什麼嘉獎的，又冷笑個什麼？

“你做夢，朕永遠不可能在封你為妃嬪。”鳳城寒神色鄙夷地看著冷落月斬釘截鐵地道。

聽到鳳城寒這麼說，冷落月有些生氣，她想做妃嬪又不是因為喜歡他，完全是為了自己的日子能過得舒坦點兒，讓小貓兒也有個好的出身。做一個不行的皇帝的妃嬪，夜夜蓋著被子睡大覺又有什麼樂趣？

“哦。”冷落月淡淡地哦了一聲，也並沒有露出失望之色。

見她神色平淡，沒有露出絲毫傷心和失望之色，鳳城寒有些詫異，這心裡也有些不痛快。

想要封妃嬪的是她，被拒絕後，像沒事兒人一樣的依然是她。鳳城寒忽然覺得，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女人了。

“皇上還有什麼事兒嗎？”冷落月垂眼看著自己的鼻尖兒道，“若是沒有奴婢就就去休息了，這些天從早忙到晚，奴婢是真的累了。”

鳳城寒：“嘉獎……”

“皇上看著給就行了，也不用特地問奴婢。”這種人最討厭了，問你要什麼嘉獎，要了又不給，還要嘲諷你一下。

聞言，鳳城寒有些氣悶，至於在氣悶啥他也不太明白。

“對了。”差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，“如今痘疫已經結束，皇上應該查查一查，這天花是如何傳入宮中的，畢竟那秦嬤嬤都沒有出過宮。若是有人從宮外將天花帶入了宮中，與秦嬤嬤接觸了，傳染給了秦嬤嬤，那她應該在秦嬤嬤發病之前便發病。”

現在所有人都忙活完了，該騰出手來收拾收拾這製造人禍的人了。她已經打聽到，那平嬤嬤便是爆發天花的平山村的人，隻要皇上查查這一個月之內，出過宮的人，應該也能查到這平嬤嬤不但出過宮，還回過早就被封的平山村。

鳳城寒暫時將别的事兒從腦子裡踢了出去，細細思考冷落月的話，他向來多疑，一番思考後，覺得此次宮中痘疫很有可能是人禍。

冷落月離開正殿之後，鳳城寒便讓王信在暗中查將近一個月之內，都有那些人出過宮，去了何處？若是宮人出宮都是又記錄的，要查也並不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