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城寒要幫自己吸毒血，冷落月心裡是覺得有些感動，同時又有些彆扭。

彆扭的點在於，鳳城寒怎麼會做這種事？

怎麼能做這種事？

他可是鳳城寒呀！

“這可是腳哇……”她忍不住提醒。

鳳城寒看著她道：“這不是腳難道還是豬蹄子嗎？”

冷落月：“……”

他是會說話的。

鳳城寒見她磨磨唧唧的，也不跟她廢話了，把擋在二人中間的矮幾挪到地上，把她的腳抓了過來。

穿了半天的鞋襪，冷落月的腳並沒有散發出什麼難聞的味道，而是帶著淡淡的屬於她的體香。

她的腳也很白皙小巧，他一隻手就能完全握住，腳指頭圓圓的很可愛，腳指甲也透亮光澤。

一點兒也不會讓人覺得不乾淨。

冷落月靠在車壁上看著鳳城寒，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不說話，就知道他的心裡和腦子裡，此刻肯定是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。

鳳城寒的手有些涼，涼涼的手握著她的腳，這感覺就有些怪怪的。

小貓兒見父皇遲遲不下口，眼中精光一閃，梭下軟榻，提起茶幾上的小茶壺，“爹爹，孃親的腳用水沖沖就乾淨了。”

鳳城寒看了一眼小貓兒手裡提著的茶壺，又看了看冷落月的腳，雖然他並沒有嫌棄她的腳臟，但也覺得衝一衝會更好。

於是，鳳城寒一手握住冷落月的腳，一手提著茶壺對著傷口的位置衝了衝。

水是溫熱的，但衝的時候疼痛還是會加倍，冷落月不由皺了皺眉。

鳳城寒用水衝完，用從懷中掏出乾淨的帕子擦了擦，然後把冷落月的腳抬高，低下了頭。

帶著涼意的唇和濕熱的舌緊緊地貼在了冷落月的腳踝上。

用力吸吮時，疼痛感並未加劇，傷口反而是有些麻麻的，讓冷落月的腳趾不由捲起。

腥甜的血吸入口中，鳳城寒便抬起了頭，捧著痰盂的小貓兒立刻遞上痰盂。

鳳城寒將烏黑的血吐進了痰盂之中，然後又低下了頭。

大白和小白坐在馬車內的車板上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鳳城寒，狼眼之中又驚訝又有好奇。

這個人皇竟然在捧著女主人的腳丫子吸毒血呢。

他可是人皇呀。

人類的王在它們這些生靈眼中就是人皇，人皇身上是有龍氣的，它們一般不會去靠近和招惹人皇。

冷落月看著鳳城寒一次次低頭，一次次吐血，感受著他的一次次用力吸吮，心境產生了變化，耳根也不受控製的發熱發紅。

吸吐了十多次，吐出的血終於變成了正常的紅色。

“沒烏黑的血了，應該是好了吧？”鳳城寒看著冷落月問。

原本是粉色的薄唇，被血染紅，下唇上還掛著血住，他本來也生得黑。

因為之前一直睡不好，眼圈有些黑，眼窩也有些凹陷，瞧著就像中世紀的吸血鬼。

邪魅，高貴，俊美。

“好……咳咳……”冷落月的眼神有些呆，聽見鳳城寒問她，怔了一下，匆忙開口，一開口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。

鳳城寒把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，傾身伸長手臂，不輕不重地幫她拍了拍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