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溫如寒沒有去看崔心怡。
溫家的情況越來越糟,安泰日看診人數還在持續下降,更糟糕的是新的一個季度開始了,不僅接連兩天一個訂單都沒有,甚至還有退單。
溫楷急得上火,又讓溫靜過來勸溫如寒。
溫如寒還是不為所動。
“你媽出院了,剛在大廳遇到了,整個人看著沒精打采的。”
溫靜其實想說,現在的崔心怡看著沒以前囂張了。
就跟鬥敗的公雞似的,眼睛裡的神采都變得黯淡起來。
溫如寒起身去泡了一杯咖啡,沒有接茬。
見他這個態度,溫靜就沒有再提溫家的事,轉而聊起了季寧兒。
“聽晚詞說寧兒跟蘇瑾的媽媽處的很好,她沒事兒就去蘇母那玩。”
“那孩子從小就缺愛,别人對她一分好,她就會回報十分。”
所以崔心怡真的是大錯特錯。
溫靜在溫如寒的辦公室坐了將近半個小時,溫如寒一個字都沒說。
現在案子停滯不前,對溫家不利的流言蜚語滿天飛,公司和醫院的情況越來越嚴峻,員工人心惶惶。
就在這時候,安泰有幾個業務十分出色的醫生突然提出辭職。
這一變故讓本來就充滿危機的安泰更是雪上加霜。
“老師不好了,曹主任也辭職了。”田梓豪衝了進來。
溫如寒手上一頓。
曹主任是胸外科的主任醫師,也是科室的骨乾,他竟然辭職了,難怪田梓豪會這麼激動。
“老師?你、你不去挽留一下嗎?”
溫如寒笑了一下:“人各有誌,不用強求。”
田梓豪:“……”
溫如寒頭上的傷結痂之後,他就索性把頭髮剪短了。
剪得很短,就短短的一茬,圓寸那種。
他頂著這麼個髮型到醫院的時候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。
有不明真相的小護士跑到胸外科。
“田哥田哥,剛才有個超級酷的型男來你們科了,人呢?”
田梓豪哈了一聲,指了指身後:“在裡面換衣服。”
幾個小護士一看。
“型男為什麼在咱太子爺的辦公室換衣服?”
話落,辦公室的門突然打開,溫如寒的臉露了出來,沖田梓豪道:
“上午我去坐診,會診就不參加了,你跟主任說一聲。”
田梓豪點頭:“哦。”
門關上了,幾個小護士半天才回過神。
“那是太子爺?”
“天啦,太子爺好像一下變得、變得好man哦!”
“嘖嘖,果然寸頭才是檢驗顏值的標準。”
據說自從溫如寒換了髮型,但凡隻要他坐診的時候,整個胸外科都沒有鬨事的患者家屬。
當然,看診的人已經越來越少。
這天溫如寒坐了半天,隻看了七個患者,其中有兩個還是過來複查的。
醫院都在傳溫家要破產了,醫院要完犢子了。
溫如寒就跟沒聽見似的,依舊上班下班,表現得還沒有看門的大叔緊張安泰的未來。
溫家。
溫楷氣得砸了茶杯。
崔心怡被嚇得一蹦,卻沒有發作。
溫楷指著崔心怡:“你養的好兒子還是沒有回家嗎?他是不是不準備要這個家?”
“聽說還沒下班就不見人了。”崔心怡看上去有些心虛道:“我讓人去名都大廈找了,如寒沒住那,八成住在何清櫻那裡,之前他給那個女人買了房子。”
這麼久了,溫如寒對父母和公司的事不聞不問。
一家三口還在較量中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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