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晚詞的傷恢複的不錯，她已經能坐起來了，也能自己去衛生間了。

這幾天季霆深就跟把辦公室搬到醫院似的，對她照顧得寸步不離。

本來安排了護工，那護工愣是沒有上手的機會。

很難得，兩人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。

“嫂子，我哥呢？”季寧兒探了個腦袋進來。

“在隔壁開會。”

“那我陪你。”

這段時間季寧兒幫了大忙，早晚接送小橙子全是她，沒事兒就來醫院陪程晚詞。

“你不是忙一個秀的設計嗎？你忙你的，我沒事了。”

“方案已經發給主辦方了，等那邊反饋。”

季寧兒看了看隔壁陪床房緊閉的門，壓低聲音：

“嫂子，有件事兒你不知道吧？”

“什麼？”

“季霆淵每天都來，但是都被雷邢攔在下面了。”說著擠擠眼：“我哥現在把你看得可比眼珠子還要重要。”

季寧兒以前還喊季霆淵二哥的。

程晚詞不想聊這兩個人，轉移了話題：“警方那邊有什麼訊息嗎？”

“我哥沒跟你說啊？”

程晚詞：“……”

事實上這幾天兩人都沒說什麼話，一般都是季霆深問她“餓不餓”“渴不渴”“累不累”等。

“我哥懷疑馮凱的背後有主謀，警方查了曲施憶好幾遍了，沒有收穫。那個馮凱一口咬定是他自己要報複我哥，不管警方怎麼問都不鬆口。”

想起馮凱，季寧兒的臉色也不好看：“我哥說馮凱這輩子都别想出來了。”

程晚詞也不相信馮凱僅僅是為了報複季霆深就痛下殺手。

這時，雷邢敲門進來，說楚枂在樓下，想見她。

一會兒楚枂上樓了。

程晚詞愣了一下，楚枂瘦了一些。

她剪了短髮。

可是現在短髮的楚枂完全沒有以前的朝氣，眼底滿是疲憊。

“我出去轉了一圈，回來才知道你住院了，沒事吧？”

“沒事。”

季寧兒看兩人有話要說的樣子，給楚枂倒了杯水後就去找溫如寒了。

其實程晚詞跟楚枂沒什麼要說的。

“我從水木華府搬出來了。”楚枂主動道。

程晚詞隻好順著她的話問：“你有什麼打算？”

楚枂笑了一下：“公司的房租馬上到期了，我也不打算繼續租，回頭把裡面的東西都處理了。有兩個等著收尾的項目，等完工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“挺好的。”程晚詞說。

楚枂從包裡拿出來一隻首飾盒子放在了床頭櫃上：“這是今年欠小橙子的生日禮物，你幫我轉交給她。”

程晚詞：“……”

今年突發事件太多，小橙子的生日都耽擱了，沒有過。

“謝謝。”

楚枂緊緊看著程晚詞，“我不是來求你原諒的，相反，我還是嫉妒你，怨你，甚至是恨你。我們，回不去了。”

程晚詞：“……”

是啊，回不去了。

楚枂就走了，程晚詞半天沒回過神。

季霆深開完會出來，她靠在床頭睡著了。

頭髮披散著，純素顏的臉，多了幾分清純，看著就讓人心生憐惜。

季霆深沒忍住，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。

一下根本就不夠，於是就又多了好幾下。

等他準備再親最後一下的時候，程晚詞突然睜開了眼睛。

“你有完沒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