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霆淵親自去給程晚詞重新泡了一杯熱茶。

表情為難道：“晚詞，你沒有證據就懷疑小橙子是被顧南予帶走的，這說不通啊。而且我跟顧南予其實也不熟，隻見過幾次面，每一次都是公事。”

說著季霆淵頓了一下。

“不過我聽說這個顧南予在京市名聲很不好，從小就不學無術壞事做儘，他父親顧昌遠一直幫他收拾爛攤子，如果不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，估計早就把他逐出家門了。而且聽說玩的很野，還跟社會人士一起混，在京市的圈子裡是頭一份兒的不著調。”

程晚詞之前也聽說過顧南予這個人不是個好東西，現在聽季霆淵這麼說更是擔心的不行。

“你放心，我有分寸，不會把你牽扯進去的。”

季霆淵滿臉為難：“晚詞，我不是說不幫你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，不管怎樣，我會一直在你身後支援你的。”

程晚詞：“……”

“隻是……”季霆淵歎了口氣道：“你知道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，我什麼都沒了，家沒了，事業沒了，要不是楚枂不嫌棄我搬進來照顧我，我很可能就死在樓上都沒人知道。晚詞，我可以去找顧南予，甚至可以為了你得罪他得罪顧家，但是你能不能離開季霆深？你跟他離婚，好嗎？”

這是條件。

程晚詞完全能夠理解，季霆淵要跟顧南予談生意，這個時候人家憑什麼為了你得罪買家？

她頓了一下，“要不，你把顧南予的號碼給我，我自己跟他聯絡吧。”

季霆淵不可思議地看著程晚詞：“都這個時候了，你居然還不想跟他離婚？難道在你心裡，季霆深比小橙子的安危還重要嗎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“那到底是為什麼？季霆深就有那麼好嗎？”季霆淵的神情有些激動，對程晚詞也滿心失望：“晚詞，你變了。”

程晚詞：“……”

又一個人說她變了。

到底是自己變了，還是他們變了呢？

季霆淵神情激動地站起來，指著她滿臉的恨鐵不成鋼：

“你忘了當初回國的時候說的話了嗎？如果你早跟他離婚，現在這一切都不會發生。晚詞，你太讓我失望了，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堅強獨立的女性，我欣賞你愛慕你，被以前的你深深折服。但是你看看現在的你，你對得起小橙子和你媽媽嗎？”

程晚詞本來就愧疚的不行，再被季霆淵這一通指責，此時愧疚的恨不能去死。

“你别說了。”她抱住頭，痛苦的不能自己：“我已經跟他離婚了，早就離了！”

“什、什麼？”季霆淵愣住了，接著臉上一喜，然後又迅速壓下來：“晚詞，你真的跟季霆深離婚了？”

程晚詞沒有回答，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孩子和媽媽。

季霆淵壓下心中的狂喜，立刻拿出手機，語速飛快道：

“晚詞你放心，我一定幫你把小橙子救回來。哪怕是我一分錢都不要把盛源白送給顧南予，我也在所不惜。”

程晚詞一愣：“……”

樓梯那邊，楚枂淚流滿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