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霆淵這副樣子把程晚詞嚇了一跳。

“怎麼了，生病了？”

“沒有，昨晚有應酬喝了酒沒睡好。”見程晚詞的視線在纏著紗布的手上，舉起拳頭解釋道：“收拾的時候被玻璃劃傷了，不礙事。”

程晚詞道：“你不舒服可以在家休息，等你好了再選畫也不遲。”

季霆淵晃了晃手上的票：“畫展不等人，今天是最後一天。”

程晚詞已經很久沒在國內看過畫展了，這次回來之後就一直忙事業，這半年過得相當精彩。

舉辦畫展的畫家在國內小有名氣，季霆淵看中的油畫三十多萬，他當場就下了單。

兩人逛了一邊，買好畫就離開了。

這邊離水木華府不遠，季霆淵就邀請程晚詞去家裡坐坐，順便吃頓飯。

程晚詞有些遲疑，她好不容易休息，想回家陪家人。

就聽季霆淵道：“我讓人準備了晚餐，等會兒讓司機去接叔叔阿姨他們過來一起吃個飯吧。”

他這樣說，程晚詞就不好再推辭。

到了季霆淵家，家裡靜悄悄的。

程晚詞心裡有些疑惑，心說不是要請客嗎，怎麼廚房沒動靜，傭人看著也不慌不忙的。

她也不好問，季霆淵給她拿了水。

等程晚詞醒來，發現自己在車上，車外已經黑了。

她從後座爬起來，看著開車的季霆淵，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
這人竟然在水裡下了東西，她喝了之後跟他聊著天，漸漸就睡了過去。

“醒了？”季霆淵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。

程晚詞剛醒，身體還有點軟綿：“這是要去哪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季霆淵笑著道：“車子開到哪就是哪，就是突然想跟你離開燕城，離開有季霆深的地方。”

他竟然還在笑？

程晚詞心裡有點不安，耐著性子道：“你别鬨了，我們要趕緊回去。”

“你别擔心，我給你媽打過電話了，說你要跟我去考察一個項目。我還讓人去你家收拾了一些你的物品，他們沒有懷疑。”

“你早就計劃好了？”

“也不算早，就昨晚吧，突然心血來潮。”

程晚詞覺得季霆淵的狀態有點不對，車子在高速上，她不敢太刺激他。

“霆淵，你到底想乾什麼？你不要亂來。”

季霆淵依舊是不慌不忙的：“晚詞你在緊張什麼？你忘了嗎，四年前我們離開燕城的時候你不是這個樣子的。你很平靜，有一種逃出生天的平靜。”

程晚詞：“……”

她確定，季霆淵確實不對勁。

“霆淵，現在不是四年前，我們也不是四年前的程晚詞和季霆淵。”她深吸一口氣：“你别忘了，我們現在都有事業，不是說走就能走的！”

“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？”季霆淵從後視鏡看著程晚詞，言外之意非常明顯。

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？

他就是想跟程晚詞試試。

程晚詞驚駭地想，季霆淵這是瘋了！

燕城季家。

季鴻恩突然心血來潮叫了季霆深兄妹倆回家吃飯。

為了不惹季霆深不高興，曲施憶非常識趣的迴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