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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一係列檢查,蘇淮除了皮肉傷,最嚴重的就是胳膊。
醫生說他那胳膊就算好了也不可能恢複到以前了,從事極限運動更不可能。
如果恢複的好,不會影響日常生活。
如果恢複的不好,可能連日常生活都會受影響。
醫生是當著蘇淮的面說的,他聽了臉上的表情都沒變。
他身上的傷已經重新包紮過了,胳膊也重新上了夾板。
看著非常狼狽,臉和嘴唇都腫了,一隻眼睛又紅又腫,明天起來肯定會青。
程橙什麼都沒問,打了熱水來幫他洗臉擦手。
“我不愛騎車。”
蘇淮望著天花板突然自己開口了:
“很偶然的一個機會我在一家酒吧認識了盛牧馳,知道他是盛家的大少爺後就有意接近他。”
“盛牧馳為人豪爽大氣,我很快就跟他混熟了,被他邀請去他的俱樂部玩。”
“那天我豁出命表演了一場,成功讓盛牧馳對我刮目相看,然後我就進了他的車隊。”
“為了接近他,我連命都可以不要。”
程橙愣住了。
蘇淮從小就城府深,接近盛牧馳肯定也是為了往高處爬,這些她理解。
隻是,他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呢?
“還有我開的那家公司。”蘇淮接著道:“也是因為我知道盛牧馳有這個想法,想借他的東風,就故意在他之前投資了一些錢先開起來了。現在我那個公司全靠跟盛牧馳合作賺錢。”
他轉向程橙:
“我就是這樣的人,十年前你就應該知道了。”
“我不需要朋友,你現在跑路,還來得及。”
程橙接著給他擦手,擦好手,倒了水,程橙坐在床邊的椅子上,看著他道:
“我隻有一個問題,希望你如實回答我。”
蘇淮知道她要問什麼,“你問。”
程橙:“那天的事跟你有沒有關係?”
蘇淮臉上劃過一抹空白:
“哪天?什麼事?”
程橙盯著他看了幾秒,道:
“生日宴那天,有人藉著你的名義把我騙去了休息室,多虧三叔救了我,否則……”
蘇淮臉上一緊,視線迅速在程橙身上掃了又掃,緊張的神情不似作假。
“我沒事。”程橙說。
蘇淮冷聲道:“借我的名義騙你,要麼我認識,要麼跟我不對付。你放心,我會把這個人揪出來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程橙:“你還是好好養傷吧,我爸在查。”
蘇淮不願意住院,下午就辦了出院。
回到燕兒衚衕,汪姐已經把被打壞的東西都清理過了。
沒良心和它的孩子們暫時趴在廊簷下。
“蘇少回來啦,哎呀我已經告訴我們大少爺了,他說回頭再給你送一批傢俱過來,讓你好好養傷。”
汪姐一邊嘮叨一邊去張羅晚飯,要給蘇淮煲湯。
程橙把蘇淮送回了房間,進去才發現蘇淮的臥室就隻剩睡覺的床還是好的,電腦連同電腦桌都被砸壞了。
蘇淮一聲不吭,倒頭就睡。
程橙給他倒了一杯水,以為他睡著了,輕手輕腳地把水放在床頭才離開。
房門關上,蘇淮睜開了眼睛。
那眼底一片清明,沒有絲毫睡意。
今天這場苦肉計經過他的加工發揮了最大的作用。
他能感覺得到,程橙對他的戒心少了很多。
他是不可能遠離程橙的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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