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見陸湛要走,張遼有些害怕了。
“你他媽給句話啊,什麼時候去找程晚詞?你要不去找她,那咱們就虧大發了,買建材的錢還欠著呢,我答應了過幾天就給的。”
張遼有個屁的錢,這錢還不是得陸湛出。
陸湛冷冷道:“這錢就從你的工資和分紅裡面扣。”
“靠。”張遼氣得不行:“上次大理石程晚詞就能一口免了咱們的賠償,你他媽去求求她怎麼了?”
陸湛指了指張遼:“你再多說一句話,咱們就散夥。”
張遼:“……”
第二天橙悅的律師就找到了陸湛,他們不僅沒有賺到一分錢,反而要賠償橙悅三十八萬。
加上買建材貼進去的錢和工費,這個單直接就虧了八十萬。
八十萬,把陸湛和張遼兩人所有的家當加起來都沒有那麼多。
橙悅的律師一走,張遼就氣得踹翻了椅子。
“那麼多錢我們拿什麼去賠?你他媽去求求程總怎麼了?她那麼有錢,肯定不會把區區三十八萬看在眼裡。”
陸湛沉著臉:“我說了這種話不要再提,丟不起那人。”
“你的臉面重要還是錢重要?”張遼喊了一嗓子。
陸湛也上火了,騰地一聲起來踹翻了面前的凳子:
“你還有臉說說?要不是你自作聰明我們能落到這步田地?陳勇說的沒錯,你就是無賴,垃圾。你以為就你聰明,别人都傻?人程晚詞憑什麼慣著你?你算個什麼東西?”
說完兩人就打起來了,連辦公室都砸了,最後都變成了豬頭。
張遼滿嘴是血地躺在地上冷笑:
“我知道你他媽看不起我,但是陸湛你别忘了,不管你以前多風光多牛逼,那都是以前。現在的你跟我一樣,坐過牢,窮。就咱們這檔案,就是給人送快遞都沒人要。你自己說說從裡面出來後你換了多少工作了?”
“誰他媽不想清高?咱們配嗎?”
“你以為你在人家程晚詞眼裡又是個什麼東西?你要是厚著臉皮去把這三十八萬賴掉那你還值三十八萬,否則你就是一文不值。”
陸湛從辦公桌後面爬起來。
他的一邊臉高高腫起,眼圈也青了一隻。
過去踢了張遼一腳:
“我是不會去求程晚詞的,以後你最好也不要再提她。”
“知道我是怎麼進去的嗎?”
“得罪了季霆深,被他弄進去的。公司沒了,房子沒了,什麼都沒了,人還差點折在監獄裡,這個教訓夠不夠?”
張遼:”……“
陸湛:“我不想連燕城都待不下去。”
張遼吞了吞口水:
“這他媽、他媽……咱倆難道要窮一輩子?”
晚上陸湛還有個飯局,兩人帶著傷去的,喝酒喝到吐。
不是什麼名酒,度數又高,喝到胃裡火燒火燎的。
陸湛捂著胃在路邊吐得頭暈眼花。
這時,一個穿著紅色呢大衣的身影從旁邊經過。
他下意識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服,然後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腰。
“晚詞我錯了,我真的錯了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,讓你受委屈了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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