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心裡忍不住感慨:大人待夫人真好。
兩人用了飯在長椅上依偎著說話。
蘇青珞問:“你今日入宮還好嗎?陛下對你可還有疑心?可有難為你?”
陸衡之先前沒怎麼跟她說過朝堂上的事,覺得她隻要待在他身邊便好。
即便將來真到凶險萬分的時候,他也會替她安排好一切。
但經曆了杭州之行後,他改了主意。
他的夫人雖然看著柔柔弱弱,卻不是普通閨閣之中的女子,能騎馬持劍來救他。
多知道些朝堂之上的事,也沒什麼不好。
於是他便將今日之事揀緊要的講給她聽。
皇帝或許還存著幾分疑心,但短時間內不會再對他做什麼。
蘇青珞一臉詫異:“陛下要見我?可有什麼目的?”
陸衡之把玩著她一縷發,道:“你不必緊張,他隻是好奇被我捧在心尖上的夫人是什麼模樣。”
蘇青珞有些緊張道:“我雖然會騎馬,但不是射箭,這狩獵......”
陸衡之沒把這當回事,道:“有我在,不用你射箭。”
“但我若不會,怕出去給你丟臉。”
“你這張臉就不可能給我丟臉。”陸衡之輕輕捏了捏她粉白的臉頰,“想學叫仇廣教你便是,還有兩個月,之前功夫和劍法不是都學得很好?”
蘇青珞點頭,握住他的手打了個哈欠,又跟他說起家裡的事。
看她困了,陸衡之將她抱起來躺到床上,聽她說話,一一迴應。
“陸府都修葺好了,搬家這件事就勞煩夫人了。”
“後宅的事你做主,大可放開手腳去做,出了事我替你擔著。”
“隻是一件事,離陸衍遠一些......”
他說到陸衍時,蘇青珞已在他臂間沉沉睡去,手還摟著他的脖子,也不知聽見沒。
陸衡之溫柔地替她蓋了蓋衾被。
剛回京,蘇青珞反而有些不習慣,大半夜被陸衡之起床動作吵醒。
她揉了揉眼睛,窗外一片漆黑。
原來每日陸衡之這麼早就要上朝嗎?
她看陸衡之在箱籠裡找衣服,便穿著中衣走了過去。
陸衡之恰好找出另外一件緋色官袍,餘光看見她過來,便側頭含笑看她一眼:“幸好還有一件。”
蘇青珞給他輕薄慣了,偶爾也會想反擊,便故意伸手去摟他的腰,在他腰上摩挲:“那這件要是也弄臟了,夫君是不是要沒衣服穿了?”
陸衡之半眯了眼睛,按住她雙手。
她聲音嬌滴滴的,刻意帶了幾分媚意:“那夫君要如何上朝啊?”
不得不說,他夫人勾起人來,很是要命。
他站著沒動。
蘇青珞難得見他吃癟的模樣,知道他這會兒不能碰她,更來勁了,手在他腰間不安分地動來動去:“夫君......”
衣服倒是其次,主要是上朝不能遲到。
她這麼張狂,就是料定了這點。
陸衡之眼眸幽深:“你收斂點,晚上我有的是法子治你。”
“......”
蘇青珞果然安分了。
他自顧穿衣服,蘇青珞替他闔上箱籠,卻一眼看見箱籠裡的護心鏡,頓時微微一怔。
還以為那日結束後他就將這東西丟了,沒想到他卻帶了回來。
她轉頭,看陸衡之已重新穿戴好朝服,緋色將他整個人襯得愈發矜貴,他一面纏腰帶一面問她:“怎麼了?”
蘇青珞拿起那面護心鏡揚了揚:“這是哪兒來的你這麼寶貝,姑娘送的嗎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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