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蘇青珞想問為什麼。
明明冊子裡的人是穿戴整齊的。
她哪裡知道那冊子既然是從宮中流出,自然是特意畫了些情趣在裡頭,何況她才看了一張,若再往後尺度便越來越大膽。
但她卻也不敢問,生怕方才的事又被扯出來,那樣他又有了逗弄她的機會。
肌膚被冰涼的空氣一激,她忍不住縮了雙肩,他一抬手,將她罩在被子裡,重新吻住她。
他呼吸略重,分明是清冷的人,卻扣著她的雙手,咬著她下唇,親得她小聲嗚咽。
唇一路往下,落在她鎖骨上,溫熱而潮濕。
她閉上眼。
“陸衡之......”
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。
他聲音微沉:“叫夫君。”
她閉著眼,實在叫不出口。
又聽陸衡之道:“第一回你恐怕會有些難受。”
她耳朵尖都是紅的,别開臉不敢看他,他卻用手扣住她下巴尖,逼迫她轉頭。
“别怕。”
身上出了一層細汗,捂在被子裡有些熱,陸衡之將被子掀開,小聲在她耳邊,誘哄似的:“叫夫君。”
“......”她動了動唇,卻還是沒能叫出聲來。
“叫不叫?”
她沒了法子,隻能嗚嚥著很小聲叫了句:“夫君......”
聲音動聽極了。
陸衡之聲音沙啞,得寸進尺:“再叫一聲。”
燭光映出牆上的黑影,纏綿悱惻,像繡榻上雕刻的鴛鴦。
結束後,蘇青珞整個人都有些脫力,躺在床上一動都不動,連清洗都有點爬不起來。
陸衡之卻神清氣爽,彷彿沒事一般,穿好衣服叫了水,還好脾氣地拿了帕子幫她清理。
她也顧不得羞不羞的,是真沒力氣了。
然後陸衡之將帕子往銅盆裡一扔,上了床,低聲問她:“痛不痛?”
她輕輕搖了搖頭,貼住他肩膀,靠過去時,卻覺得身下有些褥子有些濕漉漉的。
陸衡之顯然也察覺到了,說:“我叫人進來收拾一下。”
“别。”她拽住他手腕,羞憤道,“不許。”
他要是真的出去叫人,明天傳遍闔府上下,她的臉面還要不要了。
陸衡之沉思片刻,道:“這也是個問題,不如以後你去前院睡。”
陸府畢竟不如他的院子,密不透風。
蘇青珞臉紅:“也、也行。”
她穿上中衣,抱著陸衡之,還以為要睡覺了,結果不過片刻,陸衡之起身,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。
“......”
蘇青珞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他一手摟著她的腰,唇貼在她後頸上,輕聲喊她名字:“青珞......”
她彷彿被他聲音燙到。
他用另一隻手掌住她的頭,驀地吻住她的唇。
結束後,陸衡之又要了水。
蘇青珞躺在床上,捂緊小被子,一臉生無可戀。
清洗後,陸衡之再度躺上來,伸手摟住她細腰。
蘇青珞立刻離他遠了幾分,靠在牆根裡:“不行了,不可以了。”
嗚嗚嗚,明天她要讓紫鳶再拿一床被子出來!
“......”
陸衡之輕咳一聲:“不碰你了,睡覺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真的。”
蘇青珞方才放心幾分,重新挪了回去,小聲道:“這麼看起來,我那晚要了三次水,也沒有很過分。”
也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這件事。
今晚他自己不也要了兩次?隻是多一次而已,也很正常吧?
陸衡之淡聲:“也是,可以再要一次。”
“......?”
隔天醒來,蘇青珞渾身跟被擀麪杖碾過似的,到處都痠痛,連爬都爬不起來。
這樣怎麼去給老太太請安?
一睜開眼看見陸衡之,就忍不住罵他:“你簡直言而無信,禽獸不如!”
陸衡之好脾氣的溫聲哄她:“好,我禽獸,痛不痛,我叫人去買藥?”
被這麼一提醒,蘇青珞才想起來老太太是給她備了藥的,於是有點害羞地指揮陸衡之去箱子裡找。
不知道是不是那盒子被放得太過箱底,陸衡之好半天才拿著木盒過來,打開,話裡很尊重她的意見:“我幫你還是叫褚嬤嬤來?”
“我自己來!”她拿過來藥,又被他奪回去。
“你自己看不見。”他按住她,“躺好我看看。”
確實看不見,比起褚嬤嬤,她還是更願意讓陸衡之來。
“羞什麼,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看過。”
這個禽獸,還有臉說。
他幫她塗好藥,低聲保證:“我下回輕點。”
“我才不信你。”她起身,縮在牆角落。
整個人柔弱,無助,又可憐。
看得陸衡之心頭一蕩。
她抽了抽鼻子,開始使喚他:“幫我把衣服拿過來。”
陸衡之很快把她衣服拿來。
她接過,叫他轉過身去,看陸衡之要開口,生怕他又說出什麼“你全身上下”的話,立刻又吼了句:“你别說話!”
聲音震得外頭都聽見了。
陸衡之輕咳一聲,道:“你那身粉色的蜀錦長裙很好看。”
蘇青珞聽他說裙子,終於氣消三分。
裙子是很好看啊,粉色的蜀錦,跟雲霞似的,她也很喜歡,一直放在箱籠最上頭,怕被壓皺了。
然後又聽見陸衡之聲音微沙道:“下次你可以穿著這件......”
蘇青珞忍無可忍,拿手裡衣服丟他:“你給我出去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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