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但也不能不回,或者敷衍太明顯,傅瑾時會察覺。
她定了定心,“我在外面準備禮物。”
這樣太籠統,看起來還是像敷衍,隻有具體到細節,詳實的空城計,才能蒙的住人。
鬱梨煞有介事,“二十萬以內,你喜歡什麼?領帶,襯衣我以前都送過了,腕錶這個價位不襯你,錢包?現在手機支付,你應該用不上。”
傅瑾時看著手機明顯頓住,僵怔的姿態,竟有幾分措手不及的模樣。
顧星淵抬手製止秘書彙報,又觀察幾息,忍不住問,“出了什麼大事?沈家不幫忙了?還是銀行資金不批?”
傅瑾時沒有回答他,起身走出會議室,發視頻給鬱梨。
鬱梨秒拒。
傅瑾時發資訊,“怎麼不接?我看看你。”
鬱梨手心冒汗,隻有文字,聽不見語氣,她無從分辨,傅瑾時是不是起了疑心,而且這個可能性很大。
因為傅瑾時不喜歡視頻電話這種方式。
以前鬱梨有事打視頻,他從來拒接,隻接受她面對面請求。
他助理蕭達說,視頻不正式,鬱梨意會,這是嫌她求人不夠尊重。
“我在等你回答,你喜歡什麼。”
她脊背繃直,一眨不眨盯緊螢幕。
“戒指。”
鬱梨鬆口氣,話題能被帶著走,說明疑心不大。
她還能救。
“知道了,我考慮考慮。”
資訊發過去,等了五分鐘,傅瑾時沒有回覆。
鬱梨肩膀鬆懈下來。
很好。
又成功拖延了時間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與此同時。
傅瑾時接到傅父電話,“回來一趟,我有事找你商量。”
他拒絕,“明天,今晚我也有事。”
傅父,“顧星淵的叔叔來南省了,輕重緩急,你自己斟酌。”
電話掛斷。
周秘書猶有憂色,“大公子雖然公私分明,但今天是他生日,他會回來嗎?”
“會不會——”傅父老神在在,“你等會就知道了。”
周秘書手中平板響起一聲通知,他皺眉劃拉幾下,驚聲道:“梁董,鬱梨小姐出海了,她竟是真的要走。”
傅父伸手要平板,周秘書繞過書桌,躬身為他展示定位圖,“要阻攔嗎?”
“不。”傅父撇開平板,“幫她瞞下漁船出海的海關資訊。”
周秘書更驚訝了,“您要放她走?”
傅父笑的意味深長,“為什麼不呢?”
一段私情,隱秘又刺激。男人主動,女人被迫,關鍵點從來不在被動者身上,他雷霆行動處理鬱梨,隻會讓瑾時感情更堅固深厚。
畢竟男人本性就喜歡做救世主,特别是心愛女人的救世主。
所以從有懷疑開始,他就沒打算走傅母那種先安撫,再送走,最後毀掉的強勢路線。
這種路線隻對仰賴家族,受製家族的窩囊廢有用,對瑾時得懷柔。
周秘書跟傅父二十年的老人了,傅父所思所想,他能體察大半。
“那我們之前針對鬱梨小姐的佈置,豈不是白費了。”
“白費就白費,周大誌,我再點你一次。她若是一直待在傅家,跟顧星淵那個菟絲花女人一樣,隻會被動承受,聽從安排,那她的下場也跟那個女人沒區别。
傅父聲音幽冷,帶著一種冷血的寒意。“我不會放過他,念慈更不會。但她堅韌,頑強自救了,這情況就不一樣。”
“對不會屈服的犟種,做事不能做絕,除非你殺了她,弄臟自己的手,否則就等於逼出一個仇人,還是知道你不能外傳絕密的仇人。”
周秘書領教。
樓下傳來傭人的聲音,“您回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傅瑾時聲線冷淡,“不用準備,我待會還要走。”
傅父示意周秘書,“照會顧家的人,半個小時之內務必趕到,把事鬨大,今晚拖住他。”
翌日上午,九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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