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在暗處的槍手,低聲道:“島主的意思是格殺勿論。”
很快,賀逸躲在的案桌兩邊,就有子彈擦著飛過來,打入了牆上,擊起深深的彈坑。
賀逸眯了一瞬眼,猛然起身,一槍打在深色的立櫃上,他分析出了,槍手躲在那裡面。
撲通一聲,櫃門從裡打開,一個黑衣人眼部中彈,滾了出來。
室內恢複安靜,賀逸再次飛快移動到浴室門口,剛要觸上啟動器的那一刻,一顆子彈又從吊頂斜向下飛來。
他無奈再次火速收手,閃回掩體處。
剛才那子彈,從他手背上擦過,隻差一毫米,就能把他的手打掉。
賀逸靠著掩體仰頭,爺爺這次的防範,跟他預想的一樣嚴。
那東西就放在那,但四周有槍手,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拿到了。
判斷了一下剛才子彈的方向,賀逸目光落到了吊頂上,對著吊頂連開了兩槍。
繁複的吊頂,瞬間哐噹一聲,傾塌下來,屋內陷入一片黑暗,賀逸趁機拿到那枚啟動器。
黑暗中,幾人已經朝他像虎豹一樣撲了上來,他淩厲出拳,跟至少三個身手不凡的人肉搏了起來。
黑暗中,不斷有悶哼聲發出。
浴室裡,權叔分析著:“島主,少主打掉了吊頂,外面已經肉搏了起來。”
賀震天抓住浴缸邊緣,厲聲道:“給我再派三個人進來,以一敵六,我倒是要看他投不投降。”
“還派三人進來,島主,給少主的那瓶藥,不是做了手腳嗎?再派人進來,估計少主肯定敵不住。”
“我就是要這些人,把他打敗,打趴下,他太桀驁了,目中無人,是時候讓他知道,薑還是老的辣。”
……
家中,薑若悅吃了飯,摸了摸肚子,感受了一會兒肚子裡的兩個寶寶。
她在門口站了一陣,沒看到賀逸回來,又進了屋,在沙發坐著等他。
若是平日,她還可以看會兒書,但今天,她就是感覺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,看不進去。
她又上樓,打開抽屜,拿出一個首飾盒,裡面躺著一枚玉質細膩的笑佛,是她上次和他一起去靜心寺,為他求的。
她拿起來,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又下了樓。
下樓來,她赫然發現茶幾上,放了一個褐色的檔案袋,這從哪冒出來的?
茶幾上明明沒這個東西。
她的心驚了一下,一定是她剛剛上樓的期間,有人進來過。
因為等賀逸,她把門一直開著的。
面對這個袋子,薑若悅有一種不好的預感,甚至有些不敢打開。
深吸了一口氣,她才把袋子拿起來,打開,把東西倒在桌面上,看清楚滾出來的照片後,她頓時臉色慘白的坐在了沙發上。
幾張照片,全是外婆被毆打的畫面,還有一支錄音筆,她屏住呼吸打開錄音筆,裡面是拳打腳踢聲,外婆的嗚咽聲,求饒聲。
“别打了,嗚……我求你們别打了,求你們了,我隻是個老人……”
“讓我們不打了,除非你讓薑若悅立刻來南江路,換你。”
“不,我不能讓悅兒來。”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,給我繼續打……”
這是外婆的聲音,薑若悅的手緊緊的捏著,很快,她的手機,就有陌生人打電話進來。
“薑若悅,你外婆在我們手裡,你要想救她,就二十分鐘內,趕到南江路來,記住是隻身前來。”
“我外婆被投江了,怎麼又會在南江路,你們這些渾蛋,想乾什麼!”
“你外婆被投江?那不過是一個視頻而已,我們把她投下去了,又撈起來了,不然賀逸派了那麼多人,怎麼會在江裡,一直找不到你外婆,你外婆沒死呢,但二十分鐘之後,你要是不準時出現在南江路,那你外婆就真的死了。”
“來,給你外孫女,講一句話,讓她趕緊來換你。”
“悅兒,你千萬不要來,别上了他們的當……”
這聲音,確實和外婆的聲音,一模一樣,薑若悅一時難以分辨真假。
薑若悅又聽到了重重的耳光聲,急道:“你們不要傷害她,我來。”
“二十分鐘,一個人,這兩個條件,你一個沒達到,我們就撕票,立刻弄死你外婆。”
那邊說完,掛斷了電話。
薑若悅的手捏成了拳頭,二十分鐘,這到南江路,一般需要三十分鐘。
她立馬給賀逸打電話,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,但沒人接。
她匆匆給賀逸發了一條訊息,去廚房拿了一把刀,藏在了身上,出門了。
很不幸的是,她出來,走了一節路,發現沒人跟上她,秦冰他們撤了嗎?
秦冰因為兩邊報信,已經被賀震天發現了,被召了回去,正在酒店受罰。
薑若悅孤身往南江路去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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