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本傑諾,則是站在理性的角度,一位為國奉獻了一生的大將軍,死後還要受到這種待遇?
看此次前仆後繼甘願死在威廉十二拳下的將士有多少,就知道這位王庭大將身前有多麼受人愛戴。
“好自為之。”
看到越來越多的將士圍了過來,蒂娜不再一意孤行,拉著緹瑟斯轉就此離去,老法王突兀離去,接下來即便是薩滿當中,都會有一連串的麻煩事。
終究是年輕!
如此不歡而散的場面,樺王搖了搖頭,他懶得多說什麼,薩滿們跟帝國走得太近,這場對眾多的德魯伊來說,並不是什麼好事。
帝國是個什麼東西?
對於那些少說也有一百來歲的德魯伊來說,他們已然看穿世上任何一個帝國,最終的本質是什麼。
冥北,血魔蓋九天掀起的風波,以鮮為人知的方式匆匆又落下了帷幕,三百年那場混亂的大屠殺場景沒有再次發生,但解決禍根的方式,都是一樣的。
一樣是犧牲掉了一位老法王。
……
北境,北部大雪山外,葉鋒親自指揮,用無情的方式將三萬雪狼騎折磨得精疲力儘,最終折辱而死。
想正面較量?
我又怎能順了你們的意,葉鋒故意讓裝甲兵炮轟雪狼騎,讓他們來回奔逃,偏偏沿路又有不少陷阱。
以正面廝殺,有著能以一敵五之稱的雪狼騎,到最後哪怕是一打一,都沒幾個有力氣握得住手中闊斧。
“王,這是我在那裡找到的。”
寒風中,葉鋒獨自一人站在山頂,黯然神傷,他的目光瞥向了冥北的更深處。
一顆晶瑩剔透的綠寶石,被肖傳奇遞了過來。
再看寶石,成六角菱形狀,兩端較長,有著若隱若現的晦澀光芒閃爍,將其握在手中,葉鋒分明感覺到了在其裡面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流轉。
“還有其他的發現嗎?”
肖傳奇口中的那裡,正是蓋九天最初戰鬥的地方,葉鋒隻想道知道一件事。
是誰逼蓋九天入魔的?
“沒了。”
肖傳奇搖頭說道。
時至這會,他也知道了那空去的半邊山頭是怎麼回事,寶石也正是在那裡找到的。
曾經的第一軍團長蓋九天,已經離他們而去。
“這是冥北那些薩滿的寶石。”
“綠色寶石,按牧天的介紹,薩滿當中能用綠色法杖的人也不是很多,最多不過百來個。”
“影子,命人查出是誰來了這邊。”
葉鋒的雙眼,戾氣在瘋狂閃爍。
無論是哪位薩滿逼的蓋九天,他都讓其血債血償,當然,也有可能已經死了,但這筆賬,葉鋒還要繼續算下去。
這一切,還沒完!
隻不過先討回了一點利息罷了。
如果說葉鋒不辭辛苦佈局幾日,是為了向冥北複仇的話,其實一點都不過分。
不然憑他以往的一貫作風,這場國戰,怎麼也是留到春季冰雪融化時,打起來更合適。
“是!”
積雪下,傳出了一道女子的迴應聲。
“王,接下來該做什麼?”
肖傳奇的目光,一齊望向了冥北更深處,一絲絲詭異的血氣在其雙目中閃現而過。
殺意!
這一戰,死在肖傳奇劍下的冥北蠻子少說也有幾百人,但這個數目,遠遠抵不過他心中的那份渴望。
“先撤軍。”
“放心,我們與冥北蠻子,還有的打,都不會寂寞的。”
山腳下。
一隊又一隊的北境士兵在有條不亂地撤退。
這一戰,可謂大捷特捷,以不足萬人的犧牲,來換取冥北十多萬蠻子的性命,這樣的戰績,不說空前。
但絕後,肯定是跑不了的!
冥北聖都,彼得堡的王宮內,在北境將士紛紛撤退之時,君王彼得十六世也在與他的內閣首相,理查德商議著要事。
“王上,王庭那邊,似乎跟薩滿鬨得不愉快。”
頭頂地中海的老人,也就是首相理查德覆盤了一番之後,臉色深沉了下來。
其實說這話,明顯是多餘的,因為眼前這位王上又怎會不知道此事。
理查德隻是想瞭解,王上是一個什麼態度?
“理查德,你認為一個在自己國土上發展眾多信徒,虛與委蛇跟我合作的組織,跟一個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王庭,兩者間誰更忠誠?”
彼此十六世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位內閣首相。
他可是知道的,這位內閣首相的兒子,如今在薩滿當中,也是一位法師級别的人物了。
“王上何必問我。”
理查德默默低著個頭。
王威不可觸碰,這位故意留著大鬍子的冥北君王,别看他往日總是一副與人和睦的模樣,一但殺伐起來,冷血無情。
“挺好的。”
“以前有那麼個人時不時就來看看我,無論我做得好與不好他都不說話,搞得我整日提心吊膽的,偏偏我又沒法弄死他,這下好了,那個老東西終於死了。”
彼得十六世笑了,笑得肆無忌憚。
今時今刻,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笑聲會被那個老傢夥聽見,再也不用去揣測那個老傢夥是什麼用意,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睡著睡著,第二天就起不來了。
“祝賀王上。”
理查德立即笑臉相迎的恭賀道。
“讓麥克斯回來擔任王庭大將軍的位置。”
“想不通啊想不通,那個老傢夥為什麼會把紫金法杖送給緹瑟斯,他就真的一點都不怕我生氣嗎?”
笑完之後,彼得十六世的臉上又顯得很是惆悵。
為什麼是送給緹瑟斯?
難道你一直都知道,他是我安排的人?
“王上,讓麥克斯回來,恐怕威廉的家屬那邊。”
理查德沒有再說下去。
當年兩大將軍爭奪王庭大將軍的位置,是威廉十二獲得了最終勝利,若不是彼得十六世最終保下了麥克斯,後者早就死了。
兩人有仇,而且是深仇大恨。
“按我說的做!”
“這些年,一個老威廉外加一個小威廉,名聲傳得都快在我上面了,不得不承認,血魔的出現,幫了我不少大忙。”
一個個困擾著彼得十六世的大麻煩,都隨著血魔蓋九天的離去,一併消失了。
突然有一種,久在樊籠裡,複得返自然的感覺,彼得十六世起身徑直來到陽台,王宮外,是成群結隊的民眾,在冰雪中跪地迎接威廉十二的遺體迴歸。
果真很愛戴!
彼得十六世又轉頭望向那座比皇宮還高的巫師塔,嘴角漸漸上揚,真正屬於他的時代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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