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著男人問。
男人搖頭,“孤身一人,他的家人,在那十年被批鬥死了,隻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。”
“難怪。”容姝抿了抿紅唇,“這就對了,就因為王教授沒有了家人,所以即便草草結案,也沒有人會站出來反抗,倒是你,你當時怎麼就沒有發現草草結案不對勁呢?”
“我發現了,也確實準備重新翻案。”傅景庭垂眸,“不過還沒等我這麼做,我就因為心臟病發進了醫院,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容姝目光落到傅景庭心臟處,“那你心臟現在沒問題了吧?我聽說,即便做了換心手術,但畢竟不是自己本來的心臟,多少還是會有些問題,這些年,心臟有過不舒服嗎?”
她這才想起來,自己好像還沒有在意過他這個問題。
傅景庭沒想到容姝會突然問這個,身形微微僵直了一下,“沒有,一切如常。”
他回答的時候,眼皮垂的更加下面了一些,將眼裡的所有神色全部遮住了。
容姝並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異樣,聽到男人心臟沒什麼問題,心裡鬆了口氣,“那就好。”
“放心吧,我不會有事的,我們還有一輩子呢,所以我怎麼會允許自己心臟出問題?”傅景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,“相信我。”
他的心臟,已經找到了。
隻不過供體現在還沒有死亡罷了。
他不是那種為了自己活下去,就選擇用卑劣手段結束他人性命的魔鬼。
的確,他是想早一點重新更換心臟,但不會為了早,就直接讓供體去死。
再者,供體現在的身體已經快走到儘頭了,最遲不過半年。
半年而已,他等得起。
“我相信你。“容姝看著男人,笑著點頭。
傅景庭把手收回來,“繼續說正事吧,你說,到底會是誰害了王教授呢?”
容姝喝了口湯,“你在考我?”
傅景庭笑了一下,“可以這麼認為。”
容姝抬起頭白了男人一眼,“這麼明顯的答案,你還考我,你是覺得我很笨咯?”
“沒有。”傅景庭趕忙搖頭。
沒辦法,他已經從她眼裡讀出了危險的味道了。
見男人如此識相,容姝這才滿意的哼了一聲,“這還差不多,不過你這麼問我,我也可以回答你,我的答案很簡單,就是誰得利最多,誰就是值得懷疑的人,我問你,王教授死後,誰拜的劉老為師?”
“我。”傅景庭輕啟薄唇回道。
容姝點點頭,又道:“那我又問你,王教授死後,帶領考察隊的又是誰?我猜是王教授吧?”
傅景庭勾唇,“怎麼猜的?”
“很簡單啊,你之前也說了,能被你看重,準備選一個當導師的,就隻有王教授和劉老,那麼顯然,在經濟學這一學科裡面,這兩位是站在金字塔頂峰的人物,學校讓王教授帶領考察隊,可見那個考察隊地位本來就不低,不然不會選擇王教授帶領,否則就會讓考察隊覺得你們大學看不起他們考察隊,在侮辱他們考察隊,如此一來,很容易引起兩國外交問題的,雖然後面王教授去世了,但是考察隊不可能因為王教授的死就被迫終止,肯定要繼續考察下去,那麼學校自然就會重新安排一個人來帶領考察隊,並且這個人的地位,絕對不能比王教授低,那不比王教授低的,就隻有劉老了。”
“不錯,我的小葉子就是很棒。”傅景庭放下紅酒,對女人豎起大拇指誇讚了一句。
容姝眼中閃過一絲不好意思,擺擺手,“安啦安啦,你别拍我馬屁,反正我還是那句話,這兩件事情裡面,誰得利最多,誰就有可能是凶手,王教授去世,劉老不但成了你的老師,也成了帶領考察隊的人,更成為了國內經濟學的一號人物,再也沒有人和自己平起平坐了,這怎麼看,都是一箭三雕的好事,你覺得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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