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延舟給她打了個電話過去,語氣淡漠:“聞柚白今天來工作了麼?”
趙澄聽到這話,心裡就壓著火氣,她覺得譏諷,聞柚白都辭職多久了,謝延舟竟然還問她有沒有來上班,還真是好男友。
她語氣冷漠:“謝總,您跟柚白是不是分手了?她早就辭職了。”
謝延舟眉間折著:“辭職?”
“看來你們真的分手了,如果你找我還是為了私事,我作為柚白的朋友,你作為柚白的前男友,我們之間最好還是隻有工作交流。”趙澄一時衝動說了這些話,說完之後,有些後悔,但她又想,如果謝延舟是個工作、私事不分的小人,這種人也不是個友好合作對象,大不了就是被江par臭罵一頓。
她又冷漠補充道:“分手了,麻煩您還是别再問我她的事情了,我不會說的。”
謝延舟聽到“分手”兩個字就繃緊了下顎線,他冷聲:“我們沒有分手。”
“所以,你對柚白還有不捨?”趙澄先確認,“謝老闆,我先問一下,我們現在是工作關係對話,還是非工作關係?”
“非工作關係。”
趙澄律師走過去,先確認她周邊沒有其他同事,然後很平靜道:“那好,我隻能說你這個男人真的是個爛人,爛人,爛人,重複三遍,有女朋友的情況下,跟其他女人牽扯不清,你是不是還覺得你對柚白很好?她因為你受到了傷害,你跑出來幫她做戲澄清一次,就沒事了?”
她輕聲笑出來:“我隻能說,柚白太從清醒了,分手真好,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沒分手,沒分手你連她辭職這麼久都不知道?”要不是她還有點理智在,她好想對著電話呸一聲,再罵一句,狗男人,她補了句,“像你這種自視甚高、自以為是、隻會冷暴力,玩曖昧感情的男人,沒有女人會稀罕的……”
她還沒說完,遠遠地看著江par往這邊過來了,她忽然又變了個臉色,露出了客套甜美的笑容,聲音也溫柔了:“謝老闆,現在是工作關係了,剛剛那些話是趙澄說的,不是趙律師說的,您聽聽就算了,您今晚就要底稿是吧?我現在就去給您做。”
謝延舟嗓音冷冷,隻是問:“聞柚白有沒有跟你說,她要去哪?”
“沒有,謝總您背調能力不是很強麼,您去查吧,我先去忙了,有工作需要再聯絡。”她又道,“做個男人吧,拿得起放得下,反正您不缺女人,總不會您要告訴我,您捨不得柚白吧?”
謝延舟聽著電話裡冰冷的嘟嘟聲,沉默了半晌,微微垂下眼皮,倒是被氣笑。
捨不得?
他若是捨不得,也隻捨不得貪戀歡愉。
捨不得她還沒對他道歉,捨不得她一次次算計他。
謝延舟自小就不算脾氣好的人,隻是對著工作上的外人,他還算有教養,不會輕易發火,他捏著手中的馬克杯,忽地往桌上一磕。
玻璃碎裂。
他的指腹被割滲透出血液。
他拉開抽屜,要去找小醫藥盒,他挺久沒受傷了,找了半天創可貼,隻看到了一包花裡胡哨的,圖案都是一顆又一顆的葡萄柚。
除了聞柚白非要塞給他的還有誰,都一兩年了,早就過了保質期,跟它的主人一樣,過期了。
他繃著輪廓線條,喊助理進來:“拿去扔掉,拿盒新的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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