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沒再多說,管家過來領著他們上樓,笑著道:“延少爺,午餐你們不下去吃的話,等會讓人送上來。”補充,“老太太把孩子要用的東西都準備好了,都放您房間了。”
聞柚白把小驚蟄放在床上,給她脫掉了鞋子。
小驚蟄還記得柚子,她的視線一直跟著謝延舟。
謝延舟眉眼含笑,垂眸問她:“怎麼了?”
“小熊貓。”
“嗯?”
“我想去看柚子。”
謝延舟想了起來,他答應了,小驚蟄喝過牛奶,還沒吃午飯,就直接困得睡著在了小床上。
臥室裡就剩下他們兩人,顧著小孩,說話的聲音都壓低了。
謝延舟:“在想什麼?”
她笑:“在想你這個房間,到底帶了多少個女人回來。”
他眸中笑意深了深:“吃醋?”
她懶得否認了,倒像以前那樣,半真半假地嫌棄他臟,他輕輕地把她按倒在床上,躺在她旁邊,他的手並不安分,但隻有旖旎沒有色慾,彷彿再自然不過的動作:“這是謝家,你當是什麼地方,當什麼女人我都帶?”
他又問:“剛剛我媽她們說了什麼?還能把你聞柚白給氣到,不容易,平時跟她們的交鋒,就沒見過你輸過。”
聞柚白看著燈,淡淡地抿唇:“因為她攻擊了小驚蟄。”
他眉心一跳:“在我之前,她掉過一個孩子,是個女孩,她當時應該很難過。”
“她難過,她就攻擊起天下女孩了?小驚蟄做錯了什麼?如果她有錯,也是她不該成為我們倆的小孩!”
聞柚白深呼吸:“你讓你媽别在小驚蟄面前說這些話,她對著我說,我都無所謂。”她現在有些後悔,如果小驚蟄真的留在謝家,怎麼可能會健康成長,謝延舟不會親自帶她,那經常照顧她的人就變成了夏雲初。
在幼年時期受到的傷害,會變成一生無法擺脫的傷痛。
謝延舟說:“我會跟她說的。”他好像不是很在乎這件事,玩著她的頭髮,轉移了話題,“我爸讓我娶你。”
聞柚白沉默。
他揚了下唇角,看不出笑意,盯著她的五官輪廓,目光一寸寸地逡巡過去,不肯放過她臉上每一絲情緒的變化,“你覺得最高興的人是誰?”
“你媽媽和你爸爸,一旦娶了你,你和溫家沒有絲毫關係,聞陽手上的公司自然而然就會漲價了,圈內的人也都要重新審視聞家和謝家的關係,不必再顧慮著溫家,我自然而然也會幫聞家,不是麼?”
聞柚白在心裡默默地接道:這樣,她和聞陽的合同生效,她拿到了那些股份,她就財富自由了。
這都是謝延舟欠她的。
她拿到股份後,會在最快的時間裡轉手,變成現金。
她故意裝作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,問他:“所以,你是要為了小驚蟄娶我麼?真不容易,你還記得你在我高中的時候說的麼?”
謝延舟挑眉:“什麼?”
“娶誰,都不會娶我。”
謝延舟冷笑:“你那時不是說要嫁給你的恩人麼?你的感情可真淺薄,寫了幾封信,打打字就成了你的恩人,你運動會來大姨媽暈倒,是誰救的你?”
聞柚白眉眼懨懨,攀著他的脖子,唇貼在他的喉結上:“恩人不就是你麼?這也叫淺薄?知道是你給我買的姨媽巾,知道你揹我,行了吧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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