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柚白愣了一下,立馬就回握住了盛司音的手,也陰陽怪氣:“那倒不是殭屍,我覺得應該是奴隸,當慣了奴隸,也不許别人不當奴隸。”
盛司音被逗笑了,眉眼彎彎,整個人還是美得毫無攻擊性,甚至轉眸間還有隱隱的脆弱,但說的每一句話都刮在這幾人的臉上:“知道我嫁進謝家,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舊社會殘餘,都是當過女兒的,也都念過書,不知道說的什麼話。”
那幾人面色鐵青難看,瞪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。
柳樂芹大聲:“盛司音,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?是不是要我讓你父母來看,她們養出了個什麼樣的女兒?”
“都是潑出去的水了,誰還管呢?”盛司音用她們的話懟了回去。
聞柚白也道:“我女兒在外面,她很可愛,去看看她麼?”
“好呀。”
夏雲初氣得臉色微白,今天這麼多人看著,她總覺得有别的房的在偷偷笑話她,平時她們的丈夫都要仰仗她丈夫,結果,她們卻看到她被聞柚白給羞辱了。
她壓著火氣:“聞柚白!你好大的膽子!”
聞柚白腳步都沒頓一下,直接離開了左偏廳。
柳樂芹也氣,雖然她知道盛司音平時在家就是這麼氣她的,但她決定推到聞柚白身上:“雲初啊,這種女人可要不得,沒教養的狐狸精,目無尊長,我們小音平時多聽話,一來就被誘惑了,時間久了,延舟都被誘惑得不聽你話了!”
這句話深深地刺中了夏雲初的心,她最怕最慌的就是這個,她就是擔心她的兒子以後不聽她的話,她不要兒子被搶走。
正廳裡隻剩下謝老太太和小驚蟄在玩鬨,小驚蟄手上抱了好多吃的。
謝老太太見兩人出來,她跟聞柚白解釋:“沒給小驚蟄亂吃東西,都是我讓家裡廚師準備的,三歲小孩兒能吃的,健康的。”
聞柚白笑:“沒事的,謝奶奶。”
謝老太太一輩子跟謝老爺子幸福安穩,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,男人懂事,女人就不吃苦,所以她身上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瘋氣,何況老爺子去世後,她年紀大了,更是吃齋唸佛。
“柚白啊,你能跟司音玩得好,真是讓人高興,司音是大學老師,讀書多,有文化。”但她也難免要催孕,“司音,你也該懷孕了,30歲了,人的身體都會走下坡路,再要孩子就會吃苦。”
她搖搖頭:“知道你們年輕人不愛聽,剛才你們倆在裡面說的話,管家都跟我說了,男女平等是沒錯,但生孩子這事就是不平等,就是女人吃苦,男人可能三十以後那事不太行,但是生孩子馬馬虎虎,反正又不需要男人親自生,苦的都是女人。”
謝老太太盯著盛司音的肚子,忽然問道:“你跟奶奶說,是不是延鈞真的不行了?你替他隱瞞?有病咱就要去看!”
盛司音一愣,她身後忽然有個身材頎長的男人靠了過來,歪頭,手從後面環貼在了她的肚子上,笑:“奶奶,我一會不在,您就說我不行了?”
謝老太太:“那怎麼延舟就行?”
謝延舟就跟在後面,挑了下眉,對上眾人看來的眼神,面無表情,他沉默,好像是配種的公豬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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