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司年眉眼含笑,調侃道:“唐子,這麼摳門啊?人家延少願意喝,都是給你臉了。”
喬唐怒了:“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?”
盛司年勾著喬唐的肩膀,湊在他耳畔笑得妖孽:“你也有點眼力勁吧,看這兩人明顯心情不好,咱就一擲千金為兄弟,好不好?”
喬唐被他的呼吸吹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,打了個抖索:“盛司年,你勾引小姑娘這樣就算了,還來噁心你兄弟!”
盛司年笑出了聲。
喬唐想了想,讓侍者拿了一堆便宜的酒上來,當他說出口的時候,侍者似乎還看了他一眼,眼裡的情緒有些複雜,旁人也都在笑。
喬唐惱羞成怒:“爺沒破產,有的是錢,兩個拚酒的醉鬼不配喝好東西!!”
那邊的謝延舟和徐寧桁倒是喝得起勁,兩人依舊沉默著,一言不發,神情越喝越冷,最先受不了的人必定是徐寧桁,他哪裡有謝延舟那個酒量,一個是從小就按部就班過私人生活的天才,一個是十來歲就跟大家一起廝混的花花公子。
謝延舟喝完了這麼多,也隻是臉頰有些紅,漆黑的瞳仁越喝越清醒,而徐寧桁晚上本就喝了酒,再喝就直接去吐了,他難受得擰著眉頭,在垃圾桶旁邊吐,侍者想扶著他,被他拒絕了。
他吐了一會,想吐也吐不出來了。
喬唐讓人給他倒了一杯水,嫌棄地皺著眉頭:“阿桁,你這是乾嘛呢?不會喝酒還跟延舟喝,這不是不要命嗎?現在法律不是說什麼追究,一起喝酒的都有責任,是吧?你别害我啊。”
徐寧桁沒說話,他靜靜地坐著,又去找手機,找到了,他給聞柚白打了電話。
他現在是不清醒的,但他就是想聽到她的聲音,他不知道自己胸口的難受,是因為喝酒,還是因為心疼。
其實,他早就知道他們在一起了,不是麼?從高中開始,他就知道了。
為什麼又突然難過呢?是因為誤以為自己有希望嗎?
聞柚白接起了電話,聲音柔和:“寧桁,怎麼了?”
徐寧桁笑了下,眉眼低垂。
在聞柚白聲音響起的那一刻,包廂裡就都安靜了下來,氣氛沉悶且尷尬,沒人說話,寂靜得過分嚇人。
有人去看看謝延舟冷得幾乎能凍人的臉,又看看徐寧桁那邊的如沐春風。
好像突然懂了為什麼這兩人今晚在那邊拚酒,原來是因為聞柚白這個狐狸精。
喬唐向來追崇單身男人的快樂,他擰緊了眉頭,冷嗤了一聲:“這聞柚白真是不得了,前幾天剛讓祁之正跟大家吵了幾句嘴,現在又讓阿桁和延舟鬧彆扭?”
他語氣充滿了怒意和譏諷:“為了一個女人,兄弟們真的要吵架嗎?不就是個女人嘛,又不是天仙!”
他想了想,做主道:“要是你們真的都想要,那就這樣,你們一起,每人一天。”
盛司年沒好氣,拍了下喬唐:“少貧嘴了!”
徐寧桁剛要說什麼。
謝延舟走了過去,噙著冷笑,聲音冷冽地對電話那頭道:“聞柚白,你敢說一句話試試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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