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酒之後的徐寧桁跟平時變化也不大,人的秉性是很難改變的,如果借酒發瘋、家暴女人也隻能說明,那人骨子裡就是爛的。
“寧桁,新年快樂。”聞柚白淡聲,她跟他講清楚,語氣便很冷淡,“你知道我有個女兒,小驚蟄,這個女兒是謝延舟的,我跟他短時間內是無法分開的,甚至會糾纏很久。”
徐寧桁早就知道了,面色平靜:“知道的。”
“所以啊,那你也應該知道,我是個壞女孩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我們就當朋友,如果你覺得當朋友不好,那我們就隻當曾經的同學。”聞柚白麪無表情。
徐寧桁搖頭:“那先當朋友。”
酒精帶給他的反應就是遲鈍,他都聽得懂她說的話,隻是那些話需要在他腦海中盤旋好一會,他覺得她今晚的眼睛很漂亮,像湖裡溫柔的水,又像明月下的星辰。
他問:“那你會跟他分開嗎?”
“不會。”聞柚白違心道。
“是因為小驚蟄需要爸爸嗎?”
“不是。”這一點,聞柚白沒有撒謊,她不覺得現在這個社會,還要固執地持有這個觀點,孩子需要的爸爸是一個會陪伴她成長、願意付出育兒的時間精力、對她有無儘關懷和愛的爸爸,而不是隻空有一個爸爸名號、卻根本不管孩子的男人。
爸爸缺席的喪偶式育兒還不如單親媽媽撫養。
徐寧桁眼裡的光滅了下,胸口起伏:“那你……還喜歡他,是嗎?”
聞柚白說:“是。”
這一次,徐寧桁沉默了很久,他大概覺得難受,便站了起來。
聞柚白送他出去,他站在門口玄關的時候,忽地回頭,聲音沙啞:“柚白,你當初為什麼,我們才在一起一個晚上,第二天,你就跟我說了分手。”
聞柚白眼皮一顫,沒想到他問了這麼久遠的事情,都是上學的事情了,但是她記得那時的年少心動,至於為什麼,是因為她瘋了,當她知道謝延舟就是那個寫信的人,她還真的就聽了他的話,遠離徐寧桁了。
她覺得人不能太貪心,那些心動都已經過去了,她很認真地回答:“因為不夠喜歡。”
徐寧桁喉結滾動,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就攥緊,他垂眸盯著她,想看她還會說出什麼話,來傷害他。
聞柚白聽到了電梯被人按走的聲音,眉心微動,應該是謝延舟上來了。
她先是心慌了一下,還不知道他看到等會又要怎麼發瘋。
謝延舟跟徐寧桁比,他就是那個脾氣爛到骨子裡、唯他獨尊的男人。
反正都是要拒絕徐寧桁的,她也配不上這麼好的男人。
她胸口淺淺起伏,再開口便是:“寧桁,對不起,當時大家玩真心話大冒險,所以選擇了你。”
“你就那麼喜歡謝延舟嗎?就算他這樣不珍惜你?”
“是,很喜歡他,他對我有特殊的意義。”聞柚白睫毛輕顫,在電梯門停下,緩緩打開的那瞬間,呼吸很輕,“如果不喜歡他,我還這麼年輕,怎麼會生下小驚蟄呢?”
電梯裡,站著的是謝延舟,他看到了兩人,眼底浮現出了不易察覺的怒意,卻偏偏又聽到了她的最後一句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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