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老太太看著這人仰馬翻的一幕幕,也覺得頭疼:“行了行了,大年初一都别鬨了。”
謝冠辰開完視頻會議,從二樓下來,看到夏雲初被眾人圍住,連眉頭都沒皺一下,像是什麼都沒看見,半分都不想關心自己的髮妻,坐在沙發上看他的報紙。
他翻了一頁報紙,這才慢悠悠開口:“讓柚白來一趟謝家。”
謝延舟在夏雲初胸口疼的第一時間,就走到了她身邊,夏雲初一把攥緊了她兒子的手,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:“延舟,媽媽隻有你了。”
謝延舟抿著薄唇,眼皮微微垂下,神色平靜,淡聲道:“知道的。”
他聽到謝冠辰的話,便覺得譏諷,自己的髮妻身體不舒服,沒見到他有絲毫的心疼,卻會心疼初戀情人的女兒。
謝冠辰語氣寡淡:“既然孩子都有了,那就跟柚白結婚吧,都是聞家的女兒,沒什麼差别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謝延舟胸口的怒意陡然生起,他極力剋製著,不想在大年初一爆發。
夏雲初也大喊:“延舟敢娶聞柚白,你們就等著看我的屍體!”
謝冠辰猛地把玻璃杯放下:“那你想怎麼樣?是隻讓孩子進謝家,把小孩從柚白手裡搶走?人家把孩子帶到了三歲!”
“一個小丫頭片子,我還不想要呢。”夏雲初眼淚落下,“如果非要認那個孩子,就隻能這樣,她帶的孩子?謝冠辰,你憑良心說話,她這幾年是不是我們延舟養著?那個孩子就是延舟養的。”
她越想越覺得可以,說:“反正孩子不大,養幾年就忘記她親媽了,而且正好超過兩歲了,孩子不會直接判給母親,我們謝家條件好,她又是剛要畢業的,自己都養不起,肯定搶不過我們。”
謝冠辰冷笑:“你還真是毒婦。”
“沒你毒,為了許茵的女兒,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捨得打。”夏雲初看得很清楚,“謝冠辰,如果這次不是聞柚白,是别的女人生的孩子,你會讓你兒子娶她?你什麼私心,你心裡明白。”
謝老太太聽了就頭疼得不行,眼不見為淨,直接讓人送她上樓了,心裡直歎氣,真的是作孽,得去多燒香,多唸佛經,求菩薩保佑。
聞柚白回到公寓後,家裡就她一個人,張嬸說什麼過年都得回去了,另一個阿姨也回老家過年了。
所以,她得自己帶小孩了。
說句實話,她也沒怎麼帶過孩子,以前都是别人幫忙帶,她一時手忙腳亂,不知道要先乾什麼,也不知道要帶她做什麼。
好在小驚蟄乖,她肚子餓就會說,想喝牛奶也會講,還知道要喝多少,泡多少奶粉。
聞柚白給她洗了澡,剛要穿上衣服,小驚蟄搖了搖頭:“還沒抹香香。”她指著那邊的罐子。
直到她自己抱著小豬豬睡著了,聞柚白才筋疲力儘地放水,倒了精油,泡了個熱水澡。
她被氤氳的熱氣熏得飄飄然,倒像是自虐一樣,憋氣下沉到了水裡,直到她臉頰通紅,腦袋昏昏沉沉得快要受不了,她才猛地從水中出來,她心臟跳動得很快,像是要從胸腔蹦出。
她圍著浴巾,回到臥室,打開了一個帶鎖的櫃子。
裡面除了暗戀日記,剩下的就是一封封舊日來信,她小學時候的一個助貧公益活動,陌生人給她寫的信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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