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一轉,看向了伯母:“伯母,你作為一個女人,思維邏輯倒是跟男人一模一樣,看來你忘記了當初為了懷孩子打了那麼多針的痛苦,難怪伯父去找别的女人生了。”
伯母跳腳。
聞旭氣急敗壞:“喲,看不出來你這麼能狡辯,學了幾年法律,就光會這個了?女的生孩子難道不是找男的要錢?”
聞柚白早見多了這種爛男人,一點都不氣:“按照你這邏輯,那男的找女的是不是就隻想白得一個孩子?你這算盤打得全城都能聽見了,如果既要女人承受生育痛苦、生育風險、育兒辛苦,還要女人承擔全部育兒的錢,男人的付出就隻有做的時候爽一下,就能得到一個跟自己姓的孩子,還可以高高在上指責女人貪圖錢財,要男人有什麼用?早點把孩子改跟女人姓。”
聞旭真的氣瘋了:“我們男人不稀罕跟女人姓的孩子,不跟父姓,都是被男人拋棄,不被父親承認的孩子。”
聞柚白的目的達到了,她彎了彎唇角,輕飄飄道:“是麼,叔叔?”
聞旭這一句話可是狠狠打了很多人的臉,畢竟聞陽就是入贅的,溫歲就是跟隨母姓,聞陽就是靠著髮妻和妻兄發展起來的,但聞家這一群大老爺們就是要軟飯硬吃,把入贅和低溫家一等當作恥辱。
聞老爺子舉起手裡的柺杖,就要去打聞旭的頭,怒罵:“你這嘴上沒把門的,在胡說八道什麼?不過就是一個姓氏,都是我們自家的孩子!”
好在聞陽不在,不然按照他那愛面子的性格,不會輕易放過聞旭的。
聞旭說完,也有點後悔,他瞪著聞柚白,覺得都是她設的陷阱。
許茵倒是沒說什麼,隻是忍不住去看聞柚白,不知道是驚訝,亦或是别的什麼。
溫歲早就去搬了她舅舅過來當救兵,她拉著溫元厚進來,一聽到這話,下意識地瞳孔收縮,臉色微白。
她被保護得太好了,小時候也奇怪過為什麼她不是跟著爸爸姓,為什麼她跟其他小朋友都不一樣,後來,她偷聽到别人說她爸爸是吃軟飯的,放棄了男人的尊嚴,她還覺得很恥辱,她也不敢告訴舅舅。
因為舅舅隻會跟她說:“你把舅舅當做爸爸就好了。”
所有人都不知道,她就連聞柚白能跟著父親姓,都嫉妒過,她想爸爸是不是會更喜歡聞柚白,因為男人都想要自己的孩子跟自己姓,千百年來都是這樣的,家裡的頂梁柱就是男人。
溫元厚臉色沉得能滴下水來,他周身瀰漫著冷冽氣息,不怒自威:“聞旭,聞家要是不想要歲歲,早點說,我會讓你們聞家早點收拾東西,滾出南城!”
聞旭臉色扭曲:“大哥,我哪敢有這個意思啊?我這不是嘴一時說差了,歲歲可是我們聞家的掌上明珠,大家都是心疼嫂子,才讓歲歲跟著姓溫的。”
溫元厚冷笑,沒給他台階下:“歲歲是聞家的掌上明珠?她姓溫。”意思就是聞家不配。
聞老爺子臉色難看,他多少還有點骨氣,仗著長輩身份,沒去貼溫元厚:“元厚,大家都是親家,可以了。”
溫元厚目光轉了一圈,落在了聞柚白身上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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