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延舟扯了扯唇角,也沒再為難她。
會議解散,趙澄作為她的上級律師,不得不告誡她:“柚白,這是工作,你還是要調整好工作態度,就算合作方是你的男朋友。”
聞柚白連忙道歉:“不好意思,真的抱歉。”
她去洗手間,調整一下情緒,結果一出來,就被男人拽到了一旁的通道角落,她聞到了謝延舟身上熟悉的氣息。
他壓著她,聲音有些冷:“不是說,要好好工作,這就是你的態度,又要像從前一樣擺爛?”
她平靜地看他:“我擺爛是不是你們逼的?”
他眉骨稍稍抬起,便將她摟進了他的懷中,微微譏諷道:“是,就你最可憐,都是别人逼的你。”
她鼻尖有些酸,不知道是被他胸口撞的,亦或是什麼,隻聽到他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著,皮膚的溫度隔著襯衫傳遞了出來。
他語氣平靜:“說你兩句,就開始難受了?既然想在事業上有所發展,就應該好好對待每一次會議,今天是我不為難你,下次是别人呢?”
她沒說話。
他難得誇她:“不過,能看得出來,你用心了。”
聞柚白睫毛輕輕地顫抖著,眼皮微跳,她沉默了一會,便試探道:“當初說的話,還算數麼?”
“什麼?”
她深呼吸:“你和溫歲結婚,給我錢,放我走。”
這下,輪到他沉默,他手上的力道一點點加重,撩起眼皮:“你要去哪?膩了,自然就分開了。”
“我想過自己的生活。”
謝延舟很輕地笑了下,他瞳眸裡倒是陰沉一閃而過,嘴裡輕賤:“找到下家了,是吧?”
她沒說話。
他又道:“以前不是說,喜歡我麼?這麼快就變心了?”
他鬆開她,不想再跟她繼續聊下去了,似笑非笑:“等結婚了再說吧,反正你媽媽都能做第三者,你做不得麼?裝什麼清高。”
聞柚白瞳眸漆黑,手指掐入了掌心。
當晚,聞柚白還在現場加班,卻忽然接到了張嬸的電話,她有些焦急:“驚蟄發燒了怎麼辦?我給她用了退燒藥,現在還沒退,以前在鎮上,有很多本地醫生,在大城市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?”
聞柚白手上的工作還沒完成,人家投行的人也還沒走,她現在一時找不到可以頂替她工作的人,而且她手頭還有好幾份材料明天早上就要用,學校的畢業論文老師也在催著修改。
她深呼吸,跟趙澄說了下家裡有事,趙澄同意她先回去。
這是她第一次照顧生病的小孩。
她在打車回去的路上,查了點百度,雖說不靠譜,但她也不知道能怎麼辦,上面說小孩生病是很正常的。
小驚蟄額頭上貼著退燒貼,兩頰紅通通的,整個人失去了活力一樣,趴在張嬸的肩膀上,像隻小奶貓一樣,疼得輕輕哭泣。
張嬸焦急:“她說燒的全身疼。”發高燒的時候就會這樣。
聞柚白抱過小驚蟄,親了親她的額頭,溫度燙得嚇人,急忙送去了醫院,她手機又在震動,她怕是工作,便接聽了起來。
謝延舟到了項目現場,卻沒見到聞柚白,聲音冷冷:“你又擅自離崗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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