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又在震動,她等了一會,還在震,便有些煩,看都沒看,接了起來,電話裡的男聲溫和:“是我,盛司年,你還記得我吧?延舟的兄弟。”
聞柚白有點模糊的印象,但兩人沒怎麼接觸過,她知道這個名字,畢竟都是一個圈子的。
“延舟喝醉了,我把他送回來了,但是你方便出來接他麼?”
“你是不是打錯電話了?”聞柚白抿著唇。
盛司年應該是謝延舟最好的兄弟,兩人一起長大的,她不覺得,謝延舟會在盛司年面前提起她,何況,在他們心中,謝延舟最喜歡的人是溫歲,喝醉了也該往溫歲那邊送。
盛司年輕笑:“我知道你是聞柚白,延舟的女朋友。”
聞柚白眉間一跳,說不清那一刻從心間流過的那絲情緒是什麼,她胸口微蕩,女朋友,在他的好兄弟心裡,她竟是女朋友麼?
她譏諷地抿起唇角。
盛司年開了一輛白色的車子,雖然兩人沒見過,但聞柚白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。
乾淨的潔身自好的男人,他一般沒跟其他的女孩鬨出什麼緋聞,大學的時候談了戀愛,似乎是他高中就暗戀的女孩,後來兩人分手,他也沒再戀愛過了。
盛司年溫和地看著聞柚白,他把謝延舟從副駕駛扶了下來,說:“我把他送上樓。”
謝延舟喝得爛醉如泥,身上有濃鬱的酒氣。
盛司年歎氣:“這是他今晚應酬,人人都道謝總風光,無人見他喝成爛狗。”
聞柚白沒迴應。
盛司年把謝延舟放在床上,然後就要走了,臨走前,他對著聞柚白眨了下眼:“他剛剛喝醉了,把我當成你了,一直喊著柚子,所以,我就把他送過來了,你不會怪我吧?”
聞柚白淡淡地笑了下:“他喜歡吃柚子。”
“沒認識你之前,我都不知道他喜歡吃柚子。”盛司年挑眉。
她譏諷:“他喜歡吃水蜜桃吧。”
溫歲,水蜜桃女孩。
盛司年笑出聲:“不見得。”他若有所思,“延舟的手機裡有張你們三個人的全家福,其實吧,那個小女孩真的有點像延舟,不過,你們還這麼年輕,看著是不太像,可能這就是緣分吧。”
聞柚白沒說話。
盛司年隻扔下了最後一句話:“我覺得,你跟他們說的都不一樣,延舟喜歡你,是有道理。”
聞柚白看到爛醉如泥的謝延舟,到底是心軟了,她說服自己當了次老媽子,像昨天晚上照顧沈一喃一樣,打了熱毛巾,給他擦拭。
她有一次喝醉,也是他照顧的,不過他沒她這麼溫柔,給她卸假睫毛,睫毛都掉了好幾根,兩頰都被他洗得臉疼,氣得她一醒來就咬他的臉。
她越想越氣,手上拿著的毛巾在他臉上也用力亂搓,直到他疼得皺起了眉頭,她才收手,繼續給他脫衣服。
他的胸肌明顯,腹部肌肉分明,她拿手捏了好幾把,聽到他無意識地悶哼了一聲,詭異地生出了一種,她在玩他的錯覺。
他慢慢地睜開了眼睛,瞳仁裡倒影著明亮的燈光,醉意四起,霧氣朦朧。
“柚柚。”他低聲,又重新閉上了眼,手下意識地就去摟她,“别鬨了。”
聞柚白麪無表情地垂眸看他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聽,他叫的不是歲歲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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