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現在不會,他不去區分這種轉變是因為他更強大,還是因為他更愛她,因為區分沒有任何意義,他會繼續愛她,也會為愛更強大,強大到不需要受製於人。
十來分鐘後,兩人就回到了家中。
謝延舟在照顧聞柚白的這件事上,有時間就會做到親力親為,他知道她喜歡的水溫,也知道她的忌口和需要服用的藥量,甚至享受給她的傷口上藥的溫馨時刻。
謝延舟喝了幾口水,看著聞柚白吞下一大把的藥片,她嗓子眼小,在吃藥上難免嬌氣,生病的時候總是很苦惱,小小地皺著眉頭,苦大仇深地拚命灌水,偶爾還會被藥片卡住,眼角都嗆紅了。
等她吃完了,他才問她:“今晚我去找你,你有沒有生氣?”
“我生氣了,你下次就不會去嗎?”
謝延舟誠實地搖了搖頭,嗓音淡淡:“我不會給你的工作添亂,今晚是因為你沒接我電話。”
“報複?”
“不是。”他失笑,“我是擔心你,想早點接你回來。”
聞柚白眼中閃過一抹譏諷,沒說話。
謝延舟繼續道:“我知道你們和周禮吃飯,周禮家裡或許和你有點關係。”
聞柚白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。
“周太太覺得你像溫老太太,當然,她並不認識溫老太太,是他們周家老太太一直惦記著溫老太太。”
聞柚白臉色平靜,她覺得沒有人會喜歡,别人總說她像誰吧?她唇角輕動:“嗯,以前說我像溫歲的母親,現在說我像溫老太太,不是你們瘋了,就是我瘋了,你奶奶認識溫老太太吧,她說過我們相像麼?”
謝延舟:“我奶奶不管這些事的,在她眼裡,兒孫自有兒孫福,她跟你相處合得來,就是合得來,她從不在乎你的出身,所以也沒在意過這些細節。”
聞柚白想到了謝老夫人,睫毛輕輕地顫了顫,是啊,不管她是聞柚白,還是謝延舟的情人,謝奶奶都對她很好。
她輕聲道:“我……父親是溫家養子,他和溫老太太沒有血緣關係,我怎麼可能會像溫老太太?”
這一點太荒謬了,她和溫家、溫元厚、溫歲根本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。
謝延舟看了她一眼,沒再繼續這個話題,反正遲早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,但不是現在,他還不知道溫元厚要做什麼,不能現在打草驚蛇。
聞柚白睡前想泡個澡,她才走進浴缸裡坐下,沒一會,謝延舟也進來了,她面無表情,內心深處卻有些焦躁,他在侵蝕她的生活,入侵得無聲無息。
他坐在了她的身後,摟抱住了她,親昵地呼吸交纏,隻有溫情,沒有曖昧,卻分明相貼得毫無間隙。天籟小說網
聞柚白想了下,一開始她抗拒他的親近,她一個人睡一間,後來,他搬來和她同住,再後來,他會吻她,抱她,最後是赤誠相對,反抗也沒有什麼意義,徒增煩惱和爭吵,他總有辦法讓她妥協。
他在掌心抹了沐浴乳,手指遊移在她的皮膚上,嗓音在耳畔:“今晚你不在,我陪女兒彈琴了,下次還可以陪她畫畫,她喜歡騎馬,我會教她騎馬。”
他呼吸清淺:“我知道這份責任心來得太遲,你就當我在彌補小時候的你。”
那份缺失的父愛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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