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謝延舟總覺得是她毀了他的人生,那他呢?他就沒毀掉她的人生麼?就連現在,他也在操控她的生活,扔掉了他看不順眼的,她和徐寧桁的婚戒,強迫她戴上他送的戒指。
周太太垂眸看到聞柚白手上的戒指,唇畔微彎,她還沒問什麼,就見到謝延舟把手伸了出來,他也順勢站了起來,竟是給幾人倒酒。
别說周太太、合夥人驚訝,就連周禮都覺得詫異,素來眼高於頂的謝少爺、謝總謝小老闆還主動給人倒酒敬酒了,但周禮多看了幾眼,見到謝延舟修長手指上的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,折射出明亮的光澤。
他挑眉:“婚戒,謝總訂婚了?”
周禮倒是沒聽說過,他平時雖說關注不到那些小道八卦,也不關心,但怎麼都不至於連謝延舟訂婚的訊息都收不到吧,幾年前謝延舟差點結婚的訊息他都曉得。
謝延舟給桌上的幾人都倒好了酒,相當於人人都看了遍他的婚戒。
聞柚白沒說什麼,隻是默默地收回了手,蜷縮了起來,恨不得將整個手都藏起來,彷彿她手上和他的同款戒指見不得人一樣,她發自內心地感到焦慮和反胃,人是感情動物,她不明白已經放下的愛,又該如何撿起來。
她和謝延舟在一起的時間越久,她越是常常感到難受,當他刻意地想通過一些儀式感來彌補過去的缺失,她就更抗拒。
謝延舟餘光瞥見聞柚白的小動作,他手指微緊,卻依舊面不改色,隻是眼底的光越發漆黑。
他淡定自若地回答周禮的問題:“定下來了,儀式還沒補辦,在等合適的日子。”
“那要好好選選。”周禮笑。
合夥人也祝福道:“看來柚白和謝總好事將近。”
謝延舟微微頷首,面露微笑,他現在從面上看來,還真像個體貼的好男友,他好像真的在努力彌補她。
唯有周太太注意到聞柚白不太高興的蒼白臉色,她抿了抿唇,靠近了聞柚白,低聲問道:“聞律師,你不舒服嗎?”
聞柚白輕輕搖頭:“我沒事。”
觥籌交錯,夜色更濃,謝延舟現在也不怎麼喝酒了,桌上自然沒人會逼他喝,更何況,他給了正當的理由,還在受傷療養期,指的是他之前背後被燈砸傷的事。
他同幾人聊生意,倒也能分神注意聞柚白的動靜,不讓她碰酒,有些上火的小食也要少吃,等會到了點,她還要繼續服藥,他的腦子區分成了幾個區域,有一塊專門裝著和她有關的記憶。
聞柚白沒理會他,不管她是不是無端遷怒,她就是覺得這男人真有意思,愛情說來就來,他的愛可真可怕,以前隻會忽視她、折磨她,現在又體貼得讓人反胃。
聞柚白吃藥的時間點快到了,謝延舟就跟幾人提出了告辭,他很自然地握住了聞柚白的手,大大方方地十指緊扣,兩人的婚戒碰撞在了一起,誰都知道他們在一起。
他不願意讓外人知道聞柚白現如今身體依舊不是很好,便道:“小女還在家中,我先帶柚柚回家了,你們繼續玩。”
周禮唇角微翹:“差點忘了,謝總還有個女兒跟小時差不多年紀。”
周太太聽到兒子的名字,神色更溫柔,道:“下次我們帶孩子一起出來玩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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