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不安分,聞柚白沒拒絕,困得睜不開眼:“嗯,還是像以前一樣,陪你來賺錢,這種錢還是最簡單的。”
她聲音嬌軟,帶著濃濃的倦意,卻如同刀子一樣,割在了謝延舟的心上。
誰也無法抹去兩人曾經的交易關係,他曾經也認可這樣的關係,隻有金錢,沒有感情,但他也討厭金錢關係。
他捨不得跟她計較,因為她困得就像一隻小貓,蜷縮在他的懷中,惹人憐愛。
他唇畔扯起微微的笑意,握住她的手,就算她抗議且不願,但她的無名指上還是戴著他送的戒指。
他的吻落在了那枚戒指上。
這是約定,也是束縛,更是印記,下輩子,他還能憑藉這個印記找到她,生生世世,不論生死,她永遠屬於他。
聞柚白快要睡著的時候,隱約聽到了謝延舟的手機好像有人給他打了電話,她下意識地蹙起了眉頭,但眼皮沉重。
隻知道謝延舟哄小孩似的拍著她的後背,低聲安撫:“柚柚,睡吧,沒事,我在。”
她在想,很多很多年前她覺得他的聲音也適合做睡眠心理師,或者也會是個好爸爸,他的聲線適合給孩子講故事。
她沒把這個來電當一回事,閉上眼繼續睡覺。
謝延舟隻瞥了眼手機螢幕,就關機了,電話的那頭是溫歲,她其實不差追求者的,但是她在這些男人裡最看得上眼的就是謝延舟了,也對謝延舟最有感情,她總是不肯相信,她的延舟哥哥會這樣拋棄了她。
她一旦喝醉,就忍不住不顧他的警告,給他打電話。
明明以前他們那樣相愛,他對她也很好,青梅竹馬,他還是媽媽送給她的最後一個禮物,他答應了媽媽做她的丈夫,就算她以前不願意這麼快終結單身生活,卻不影響他必須成為她的選擇對象。
溫歲緊握著手機,心情難過得幾乎崩潰,她做錯了什麼了嗎?她根本沒有錯,她隻是在維護自己的合法利益,她的耳畔回放的是謝延舟哄聞柚白的聲音。
心如刀割。
他也會那樣卑微地同聞柚白說話,她記憶模糊,不記得他有沒有這樣耐心地哄過她。
她住在舅舅家裡,她想問延舟哥哥,還記不記得今晚是媽媽的忌日。
溫歲光著腳下床,很想像初中時候那樣,跑去媽媽的陵園哭泣,但她知道,延舟哥哥不會再如同過往那樣,深夜開車跑遍全城,隻為找到她。
她走到了舅舅的書房前,沒敲門就進去了,卻見舅舅慌慌張張地收起了一大堆資料。
溫元厚猛地抬起頭,怒意不掩飾:“你有沒有教養,為什麼不敲門?”
“舅舅……我我想媽媽……”溫歲也被嚇到了,臉色蒼白。
溫元厚的臉色緩和了些許,也想到了妹妹的忌日,又瞧見溫歲臉上的淚痕,便道:“嗯,舅舅知道了,不過,你下次要敲門。”
“舅舅,你在看什麼?”
“看一些公司的機密,所以緊張了些。”
但溫歲卻覺得詭異,因為她剛剛分明看見了聞柚白母親許茵的照片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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