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柚白不發表任何的看法,也用沉默拒絕去選款,隻冷淡地看著他選中了一款,再給他自己的無名指上戴上了戒指。
他有一雙漂亮的手,也是性感的手,有些男人的手隻有漂亮,卻毫無張力和慾望,而他手指修長卻有力,手背上隱約可見起伏的青筋,映襯著簡單的婚戒,透出了一股壓抑剋製的冷淡理性。
她心尖癢了一下,面上卻絲毫不顯。
謝延舟也想給她戴上那枚女戒,她任由著他捧住她的手,她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地垂著,姿態慵懶,嘴裡卻笑道:“好巧,我上一次結婚用的也是這個品牌。”
這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周圍的氣氛都凝滯了下來,能說會道的經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,在餘光瞧見謝先生冷冽如寒冰的面容後,更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。
沒人會因此覺得他卑微,隻是暗自佩服這個女人,居然敢在現任面前,提起了前夫,還有,原來,謝先生真的會選擇二婚的女人啊……
然後,他們又聽到了聞柚白含笑的溫柔嗓音:“你現在買婚戒不是時候,我們的關係還沒到談婚論嫁的時候。”
語氣沒有諷刺,卻處處都是諷刺。
謝先生也會輪到倒貼女人的時候了。
周圍的幾人都沉默著,生怕在怒火崩潰邊緣的謝總髮火,也怕周圍的這些珠寶遭了殃,雖然說,謝總有能力賠償。
僵硬的氣氛如同繃緊的弦,直到聞柚白收回了手,面色平靜地往外面走去,平靜道:“别在外面發瘋,有事情回去再說。”
看吧,她也學會了倒打一耙,給他戴上了脾氣暴躁易怒的帽子,全然不提是她故意激怒他。
經理下意識對聞柚白生出了感謝,覺得她還挺有同理心的,知道兩人的感情爭執不該影響到别人。
謝延舟現在的要求底線在不知不覺地放低,是個男人,都不會忍受她這句話,但他選擇性地隻聽到了“回去”兩個字。
他應該滿足的,她說回去,也就是回家,那是他們兩個人的家。
他應該是擅長隱忍的,來日方長,她能愛過他,她就能再喜歡上他,有些人總會說,人不會踏入同樣的河流兩次,卻早已忘記人的本性更容易重蹈覆轍。
他會扮演好一個完美愛人,完美的父親。
*
聞柚白的合夥人律師從前在合作項目的時候,就見過聞柚白。
那天面試完之後,團隊裡就討論過要不要留下她,法律圈子就這麼大,負責招聘的人也做過背調,給她以往實習的律所團隊發了郵件詢問,又問了同為校友的律師們,得出的結論都是聞柚白工作水平高,學習能力強,職場性格也很不錯,生活態度積極。
合夥人唯一的疑惑就是,她明明是聞氏的千金大小姐,也在聞氏做到高層了,怎麼突然就放棄了聞氏的崗位,回到律所?
秘書說:“聽說聞律師前段時間受過傷,身體不太好。”
“休養?”合夥人眉頭緊擰,“來律所休養嗎?這律所是能休養的地方嗎?這邊的工作強度多高,是個學法律的人都知道的吧。就算她想來休養,好歹也走個vip渠道,找人來打個招呼吧,而不是自己一關關地面試。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