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延舟不過是現在昏了頭,他也不是能討好女人的那種沒用的男人,他依舊是令她感到驕傲的兒子,她不要兒子卑躬屈膝。
聞柚白一直到掛斷電話後,都沒再出聲。
她望著窗外,花園的香氣順著風吹到了她的鼻尖,她不太懂花,但也知道這裡的花總是不管什麼季節都盛開,不知道花匠是怎麼做到的。
她走神地想,媽媽生下每個小孩都是很偉大的,夏雲初生下謝延舟就很不容易了,謝延舟應該要感謝她的,夏雲初不喜歡她,也是正常的。
或許在夏雲初看來,謝延舟為了她已經失心瘋了,這都是假的,謝延舟最愛的還是他自己,夏雲初不懂他。
但聞柚白也是個媽媽,她不知道自己未來會不會成為一個完美的媽媽,但她會儘量不成為夏雲初這樣的母親,同樣都是母親,徐寧桁的媽媽是真心為徐寧桁好的,她對兒子的愛純粹又熱烈,同時還有難得的尊重。
媽媽也是需要學習的,她也要當像徐母那樣的媽媽。
她和徐母沒有所謂的婆媳矛盾,她們相處得很好,徐母對她的失望源自於謊言和對徐寧桁的愛,就算分開,徐母也沒對她惡言相向。
“在想什麼?”謝延舟粗糲的手指撫摸過她的臉頰,不知不覺就往她的脖頸處劃去,甚至不安分地想將微薄的熱度捲進她的衣服裡。
他修長的手指微彎,引起一陣顫栗。
聞柚白隻問他:“要不要我脫下衣服給你摸?”這是諷刺。
謝延舟的興致依舊在,他對她的慾望從多年前開始就不曾消散,時間磨不去,又怎麼可能因為她冷漠的阻止就能消失,但他不想惹她再生氣發火。
他沒把手從衣服裡抽出來,隻是換了個方向,落在了她後背的刀口上。
那麼大的一道疤,很疼。
他沒敢碰。
“在想你媽媽說的話,她說的是對的,我剛剛覺得她不瞭解你,但她還是挺瞭解你的,知道你的自私和言行不一,嘴上說著尊重,心裡和行動卻沒有一點尊重。”
謝延舟知道她想要他同意和她分開,他抿了下唇角:“人都是雙標的,我對你所有的尊重,都來自一個前提,留在我身邊,你想做什麼,我都允許。”
“雙標狗。”她這句話罵的是謝延舟,也是她自己。
“受傷了以後,有什麼是不靠你的嗎?”她在笑,“我應該給自己加個標簽,金絲雀。”
謝延舟神色不屑:“這種糾結就如同别人說我隻是靠我父親一樣,他們認為我沒有獨立的本事,但我很快就想通了,我何必陷入自證的困境,我有謝家和謝冠辰的幫助,為什麼不走捷徑,而我的獨立則在於,我離開了他們,我依舊能有所成就,你也是,我願意給你提供幫助,你又何必走彎路?而過往的幾年,不正是證明瞭,你也有獨立的本事。”
“我不是拿了你的錢麼?”
“那也是你憑本事拿走的。”
聞柚白笑出聲,她抬頭看謝延舟,注意到他隱隱冒出來的鬍渣。
現在的謝延舟跟過去其實是一樣的,他自有一套環環相扣的邏輯,他足夠強大,所以他不在乎外人是不是說他不夠獨立,或者卑微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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