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寧桁的聲音在謝延舟的耳畔響起:“延舟哥,我喊你一聲哥,是因為我們也算一起長大的,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看待柚柚和我的,但我們都是獨立的人,都有自己的想法,我和她已婚,她是我的妻子,我知道你有權有勢,能力很強,就算是你家裡,現在也不能輕易動搖你的根基,但是,你至少要尊重我和她的基本權利,不是所有人都要像你一樣追逐權利,我們隻想過好我們的生活。”
謝延舟盯著聞柚白溫柔幸福的笑容。
基本權利是什麼?婚姻自主權嗎?可是,他現在放手,聞柚白不就要直面徐家人的欺負麼,還有溫元厚。
他不認為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有錯。
徐寧桁想勸他放手:“延舟哥,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柚柚,但是,你已經失去她了,她不愛你了,你以前沒有好好珍惜,應該好聚好散的,愛是不能強求的。”
謝延舟笑意諷刺:“徐寧桁,你之前不是在強求麼?聞柚白跟我在一起的時候,你就在一旁蠢蠢欲動,你怎麼不勸你自己放手?”
“那時你們未婚,你又背叛她,她過得不幸福。”
謝延舟:“嗯,所有第三者挖人牆角都是這個說辭。”他的目光仍舊沒離開那本結婚證,他開始後悔,當時他和聞柚白結婚的那次,就算暫時不辦婚禮,也應該先去把證件領了,就算這隻是一張紙,也是對聞柚白有束縛力的紙。
徐寧桁勸他放手,他無法放手,已經沉迷深陷,和她有關的一切在多年前相遇之後,就已經慢慢地滲透他的肌膚,進入他的血液,在他的血管裡奔騰,纏繞著他的心臟,為她跳動。
很多情話總是寫得很誇張,但癡纏其中,便知一塌糊塗。
徐寧桁或許以為能感化謝延舟,溫聲說:“柚柚和你已經是過去式了,我們婚後真的很幸福,之前是,之後也是,這一次是我沒保護好柚柚,不會有下一次了,延舟哥,強取豪奪不是真愛,這隻是滿足你自己的私慾,就像多年前,你想把柚柚綁在你身邊,剪斷她的翅膀,不讓她飛走一樣。”
謝延舟不吭聲,他眼前浮現的是曾經聞柚白的笑容,她在他的身邊也有很快樂的時候,她穿著他的白襯衫,故意坐在他的腿上,她眼裡盈滿了笑意,就算是最近,他們日夜在病房裡相處,她也沒多少抗拒。
當然,這是因為她是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,這麼多年她一直這樣度過。
“真正的愛是放手和尊重。”
謝延舟的口袋裡還放著一枚戒指,他要給聞柚白的,如果他認真求婚,他設想過一個美好的結局,隻是畫面早已破碎不堪。
他面無表情地把證件還給徐寧桁,如果放在之前,他早就扔掉這本證件了,如同他扔掉徐寧桁送的那個髮夾一樣。
他在違揹他的惡劣本能,儘力去尊重聞柚白。
*
聞柚白出院的那天,天氣很好,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,她曬著太陽,閉著眼,覺得重獲新生,她要好好工作。
她最近兩耳不聞窗外事。
徐父來看她,笑得慈祥,但用詞難堪,來勸她和徐寧桁離婚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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